脖子上突然没了束缚,小侍卫两只手捂着脖子,红着眼张大嘴巴咳嗽着。
他弯着腰,颤抖着手指着她道:
“你……咳咳……你……”他捂着脖子,红着眼看着杜灵溪,说了半天的“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听得杜灵溪柳眉微皱,心中明白他想问什么,不耐烦地打断道。
“我为什么放心?因为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个孩子,还构不成威胁。”
她说着,脸突然凑近侍卫,一字一句的阴森森道。
“不要把我的宽容当成理所当然,机会不会每次都有。”
小侍卫瞪着眼睛,弯着的腰吓得站得笔直,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诺诺点头。
杜灵溪满意的点头,虽然上次他很快反水,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于是便抬手拍着小侍卫肩膀问。
“知道怎么出地牢吗?”
小侍卫缩了下肩膀,一双清澈的眼睛诺诺看着她,片刻后点头说。
“知道,可是。”他搙着眉头停顿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说道。
“可是出地牢的路我知道,出金家的路我就不知道了。”
杜灵溪眯眼盯着他,片刻后嘴角带笑道:“带我出这片地牢即可,至于出金家嘛……到时候再说。”
小侍卫一听,清澈眼睛闪着晶亮点头,抬脚就要走向门口,却被杜灵溪拉住了胳膊。
小侍卫疑惑:“干什么?”
就在他话落之时,杜灵溪带着诡异的笑容,快速从腰间掏出在卢大夫家中拿到的白色药瓶子。
一只手掐着他下巴,一只手将瓶子里剩余的药粉倒进他嘴中。
“嗯!”感受到嘴中被倒进不知名的东西,小侍卫吓的后退一步,张着嘴对着地面拼命咳嗽,还不停的吐口水。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他吐了半天,感觉舌头和嗓子里始终有股怪味,愤怒的抬头看着杜灵溪大叫着。
杜灵溪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将瓶口盖好放进口袋,随即拍着他肩膀冷笑连连。
“当然是让你听话的毒药,如果你敢背叛我,毒药就会发作,一个月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侍卫听到,充满怨怒地瞪着她,下一瞬,溢满眼眶的泪水突然大颗大颗涌下,张大嘴巴,嗷嗷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要死了,我还活够呢,还这么小就要死了,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就要死了,我怎么这么可怜,呜呜……”
杜灵溪愣了一瞬,忍不住抬眼看向门口,她怕小侍卫的哭声把人给招来,烦躁地咬着牙根,看着他怒喝。
“别哭了!一个男人哭的跟个女人一样,我真是看不起你!”
谁知侍卫不仅没闭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他张着满是口水的嘴巴,带着满脸的泪水,边哭边哽咽的指责。
“你凭什么不让我哭,你这个杀人凶手,不仅剥夺了我的性命,还想要剥夺我哭的自由,你这个老巫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呜呜……”
杜灵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哀哎泣泣的骂,一时间感觉胸口窝火,又觉得很好笑。
最终她无声笑着,伸手在他脑袋上用力弹了一下,带着愠怒的语气说。
“你再哭我就走了,不过你可要想好,我走了以后你可就没有解药了。”
小侍卫一听没有解药,立马不在哭泣,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满脸清泪抽噎着鼻头,看着她说。
“杜灵溪,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
杜灵溪眯着眼,笑眯眯看着他,心想这小家伙关键时刻还记得正事,看来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
“等你把我带出这个地牢,我就给你解药。”
小侍卫一听也不哭了,拉着杜灵溪就往外走,嘴上还哽咽着咕哝。
“那现在就走,我带你出去,你可是要说话算数,你要是敢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杜灵溪被他拉着走到房门后面,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他手腕往回拖,道。
“你干什么这么着急,我们就这样出去,外面的侍卫发现了怎么办?”
小侍卫一愣,转身看了她一眼,然后撇了眼这间房子,发现床头有个衣柜。
他眼睛一亮,快速跑到衣柜面前打开,看到里面摆放着好几叠侍卫穿的淡青色衣服,立马垂下头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还想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衣服,看来没有,除了那些侍卫的,还是侍卫的衣服。”
他咕哝着,没精打采地盯着杜灵溪,似乎在说,我也没办法解决一个问题!
杜灵溪看着他精彩绝伦的表情,噗嗤一笑,双手抱胸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侍卫衣服,笑言。
“怎么,你想给我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