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生摊手,没有打算继续在名字方面纠缠下去。
香,燃尽了。林景生的缸在最后一点香灰落下之时,完成了满缸任务。
“速度够快。”马道畿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学会我的方法。”
林景生扔掉手中的木桶,就地坐了下来,他扶住头,不舒服的摇晃几下才道:“方法可以看,但也要自己领悟不是。”
“刚开始不适应是正常,久而久之也不会头晕了。”
“看你的样子,像是这儿的老人了。”林景生再道。
“怎么说?”
“我从进来这里到现在。除了那些看守的人,其余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童,最大也就十一二岁模样。”林景生说:“而你比较会想,警惕性高。”
“我很内向。”
“你现在和我交流的一点都不像是内向的人。”
马道畿眯眼:“你也一点都不像十一二岁的孩童,脑子里可是很深沉。”
“嘿嘿。”林景生转移话,道:“马,道畿。为什么会取这样的名字?难道没有人说你的名字很像寺庙里和尚的法号吗?”
“你不给我搞特别吗?”
“行!当然行。还有,我已经十六岁了。”
马道畿认真的瞧了瞧林景生的脸,接着才道:“不像。”
在他们对话之际,一辆板车‘咕噜噜’的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马道畿站起来,林景生见他站起来自然也跟着起来。
拉着马车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粗布衣衫都藏不住他那强健身躯,还有那小麦色的肌肤称出他就是个内敛、孤僻的人。因为他正眼都没看一看马道畿和林景生,直接一个人去搬装满腥臭液体的大缸,那力气,无法比喻。林景生惊呆了,马道畿习以为常的没有半点讶异。
待他将两大缸搬上马车之后,马道畿跟了上去,林景生自然也跟上去。林景生想要问马道畿去哪里的时候,拉着板车走的男人转过头,瞪了林景生一眼。林景生故作缩了缩脑袋,话也不再问了。马道畿看在眼里,也故作什么也不知的跟着。
远离了那两间土屋,接着便到了一间更大的土屋。那大土屋,没有屋顶,所以屋内的一切在日头的照耀下,让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大土屋里都摆满了大缸,越是接近大土屋,腥臭味道更加浓厚。林景生忍不住用手捏住鼻子和马道畿一起站在马车旁,看着男人将大缸搬下板车。
“呃呃呃。”男人指着马道畿哼哼唧唧道。
马道畿立马走去摆满大缸的大土屋,在每一个浅口小缸前探了探,然后指着其中三口缸看向一直盯着他的男人拼命点头。那男人走过去,就将那三口缸搬走了,自始自终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推着板车离开了这里。
男人走后,林景生一脸懵懂的问向马道畿:“我们就留在这里?”
马道畿点头,默不作声走到大土屋,出来的时候还抱着几个浅口小缸。然后他将搬来的大缸里的血祭都分在小缸里,接着又将小缸拿到大土屋里,寻了个空位放置。之后,他除了大土屋,走到阴影处坐了下来。林景生看了全程,见马道畿休息,他也跑过去坐在马道畿的身边。
“到了明日一早,就要到回小土屋。”马道畿往后看了一眼大土屋:“之后都要待在这里,如果天上下雨或者沙尘暴,就要用帆布将屋顶盖上,防止缸里的血祭被弄脏了。”
“那些大缸里的东西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些不好的东西。”
林景生回头审视了大土屋周围一番。在土屋另一边,果然放置着折叠好的帆布。他又问:“这些大缸里的东西需要晾晒?”
马道畿一副‘你明知故问,我懒得理你’的面孔对着林景生,没有回答。
林景生耸肩:“看来我再问下去,你是不知道。”
话落,一个结实壮大的男人拉着一个板车来了。这个男人不是刚才那个,他长的鬓角矮小,皮肤还很黑。
马道畿见状,立马起身跑进大土屋,然后对着男人指着其中几口缸拼命的点头。那男人和上一个男人一样,搬了几口小缸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