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躺着的马道畿闭着眼睛,像是睡了那般,安静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你在假装睡觉,我知道。”林景生又道。
此话一落,马道畿睁开了眼睛,立马背对着林景生,没有任何回应。
林景生‘嘿嘿’笑了两声:“你是在想什么?或者在犹豫什么?又或者在计划什么?”
“你脑子里想事情就不能正常一点?”马道畿道。
“想什么都正常,只是得看听者是谁。”林景生见马道畿又不搭话,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你今日都发呆好几次了,我感觉你是看了王逸少的告示。”
马道畿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林景生。后者又道:“你不想回答,我便不问了。只是我不会陪你留在这里。”
“你要做梦我不阻止你,你也没必要跟我说。”马道畿忽然有些疏离的答道。
“你也没必要跟我说这一句话,多余。”
“随你怎么想。”
林景生凑到马道畿耳边,还望了一眼闭上眼睛休息的后者,悄声问道:“你不想走?”
“别吵,睡觉!”
“其实,当你听到我说此话的时候,你的小心肝已经在生气了。”
马道畿转回身,先是将林景生推开,才瞪着他道:“别想着蛊惑我跟你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你觉得会没有任何意义吗?”林景生反问:“有什么没有意义?为何你要如此悲观?”
“你说谁悲观?”
“谁搭话谁就是!”
马道畿一手抓住林景生衣领,语气深沉道:“你很了解我吗?只会用眼睛看人的人没什么值得深交,明白吗?”
“你又很了解我?”林景生掰开马道畿束缚着自己的手:“说得你好像很伟大的样子。”
马道畿挖了林景生一眼,便躺了回去,这次他没有背对后者,而是面向夜空。他一脸沉着,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林景生故意抱起双臂:“怎么感觉有冰块放在我旁边,冷飕飕的。”
马道畿忽然自嘲一笑,轻声道:“伟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抓来这里,还只求安逸呢!”
“这是先苦后甜。难道你想先甜后苦?不要想那么多,老天爷看着呢!”
“说得你好像知天知地,胜过先知。”
林景生枕起双手,勾唇斜看马道畿:“现在有个机会,你要不要把握?我冲前锋!”
马道畿又是不搭理林景生。
林景生无奈的拉回先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来了这里多久了?这个,不算是不能问的问题吧?”
“五个月。在这个阶段第一百四十多日。”马道畿简单明了道。
“那你中毒比我深啊!”
“多余的话。”马道畿皱着眉头嫌弃道。他看向林景生,刚好看见林景生那双眼里划过的一道光芒,凌厉且渗人。
“你忽然看着我干什么?”林景生心里闪过一丝慌张,面上已恢复镇定:“莫不是被我俊俏的脸蛋迷住了?”
马道畿敛了敛心神,道:“言归正传,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那个拿着小号角吹的人是谁?”林景生问的很认真。马道畿没有马虎,也没有立马告诉林景生,而是认真审视林景生此时的面孔。
两人对歭了半晌,马道畿才娓娓道:“他不会来这里,所以你要见到他,几乎是没什么可能。”
“那他在哪里?”
“不知道他平时所在之地,但是我知道,他每日都会去老先生那拿药粉。”
林景生眯眼:“老先生?药粉?”
“血祭经过暴晒会结团,只要撒上老先生的药粉,那血祭便会变回稠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