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佩服的是配制出这些血祭的人才对。如果能让我见到你说的什么老先生,我肯定第一个收拾他!”
“那我们应该也身中剧毒。”
“我一次尚且不难去毒,你的话我会想办法。”林景生道。
马道畿看了看两口大缸,又望向林景生后背良久,然后重重的‘嗯’了一声。
大土屋到了,这里亦如昨日那般死气沉沉。今日没有日头,所以显得有些阴沉。这些阴沉里都漂浮着那些血祭的味道。
“我们不是直接去血祭的去处那里吗?”马道畿问。
林景生摇头:“我们可以弄掉一个壮丁,可弄不了那么多个。今日的活当然要干完才行,而且我们不能引起由黑的注意,得等到后面,不然开始很难成。”
马道畿似懂非懂的再次点点头。
两人分工合作的将活完了,日头也已经斜向西边。
“我们走吧!”马道畿道。
“没有人了?”
马道畿点头:“一共二十人,一人被我们搞定就剩十九人,那十九人都来搬缸了,这个不用担心。”
林景生勾唇,和马道畿一人拿了两口小缸,然后他们拉着板车沿着车辙走,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连苍蝇、蚊虫都没有。走了一段时间的路,他们终于见到不远处的土屋。那土屋前停放着好几辆一样的板车。
林景生与马道畿两人相视一眼,从容淡定的拉着板车走过去。
土屋下坐着一位老者,他满脸都是白胡须,眼睛微闭着,手里握着一只烟斗,烟斗里还冒着烟。林景生走前去,瞧了瞧这位老者,没想到还没瞧上第二眼,那老者猛地睁开眼睛。他那双有些泛白的眼珠子吓得林景生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老者沧桑的嗓音破口而出,语气颇有些不耐。他没等到林景生的回答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林景生戒备的看着老者,指着不远处停着的板车缓缓道:“那大叔不见了,我们等不到他,就帮大叔将车和小缸送来,就在那里。”
远处的马道畿鼓起勇气,走到林景生一边,与他一起站着。他们两人都感受到彼此的紧张。
“什么大叔?”老者皱眉道。他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望向林景生说的那辆马车。他吸了吸鼻子,又道:“你们两个人是谁?”
“我们是分缸的奴隶,那板车实在太重,所以我们就一起送来。”林景生神情淡定,说话的语气也与平常无异。。
老者往林景生身上嗅了嗅,不入主题道:“快说,哑巴被你们弄哪里去了?!”
林景生与马道畿相视一眼,后者道:“你看我们两人瘦小的身躯,如何撼动得了大叔那板结实的身躯。他搬了缸就自行离去,又不说去哪儿,现在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老者站了起来,举起烟斗就扔向林景生和马道畿他们。幸好他们躲得快,才免了这疼痛。老者没听见砸中东西的声音,便健步如飞的奔向林景生面前,然后就是一巴掌伺候了他们俩的脸。
林景生懵了,马道畿也懵了。老者打了人还怒骂道:“你们这帮畜牲,把哑巴还给我!”
“老先生,你先冷静下来让我们好好说。”马道畿和林景生抓住老者混乱挥动的双手,前者继续道:“你先冷静下来!”
被马道畿那么一喊,老者当真冷静下来。他转了转有些泛白的眼珠,狐疑的往后退了又退,问:“你们,叫我老先生?”
林景生和马道畿两人同时紧张的吞咽了一口气唾沫,定定的与老者相视,即使后者的眼睛看的模糊。
“你们,到底是谁?”老者又问。
“我们就是来送还板车的,没任何问题啊!”林景生道。
“不对。”老者思量了一会,摇头,道:“我的哑巴呢,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哑巴杀了?你们为何要如此狠毒,我就只剩哑巴,只剩哑巴了!”
老者说完,哭天喊地了起来,弄得林景生马道畿两人都开始不知所措了。事情的发展远远脱离了他们原先计划的轨迹,所以他们俩顿时懵了,连接下去该做的事情,都找不到起点。
没过一会,那些拉板车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带头回来的那个人面相凶神恶煞,没有老者口中的哑巴那样显得老师,憨厚。
“老怪物,你鬼哭什么,缸都洗干净了吗?”一个长着一副牛头马面的粗壮男人冲老者大喊。他走过来时还看了几眼林景生和马道畿,没问什么,而是越过他们直接拉起瘫坐在地上的老者,老者还在哭,哭喊虽小,但犹在。
“耳朵聋啦?!”粗壮男人对准老者的耳朵就是大吼,嚇得的老者颤抖了好一阵,才定下来。
老者停了哭喊,两眼汪汪的看向粗壮的男人,弱弱道:“大壮,我哑巴没了?!”
其余回来的人一听,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却又和平时有些不大相同。只有叫大壮的粗壮男人狠狠皱眉,大喝道:“你哑巴没了关我什么事!你快去把小缸洗干净,明日要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