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上你,我还有出手的机会吗,这么大功劳一件事,当然要独吞才好。”沈祁右和屈莫广不打不相识,两人一起考进太医院,因为意见不合吵了半天,最后吵成朋友。
如今两人就差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沈川媚挑帘看鲜衣怒马的男儿们,想上一世他们的结局,似乎都不甚好,死的死伤的伤表面光鲜也许只是家族傀儡,利益权利家族荣光爱恨情仇岁月将他们侵蚀,人人体无完肤。
她抬头看蔚蓝的天,天空下有爽朗的笑,畅快的语言,鲜活的生命。
一切都还很好,生活依然色彩缤纷,充满灿烂,所有的坏事都还没有发生。
“你是大夫,大夫就应该舍身救人,怎么能想着功名名利,枉为大夫。”风相岐驱马从他们的身边冲过去,嘴角向两边扯,又露出那排洁白的牙齿,笑的依然张扬狂放:“名利,是属于我们这种人的”
都正年轻都有一腔热血都有一身侠骨,也都是骄傲的少年郎,碰撞在一起,越发的璀璨光芒。
“真好。”沈川媚轻轻喟叹,想让这种璀璨永世长存。
收回视线才发现马车外的殷嵇九正在看自己,只有他没有驾马狂奔没有畅所欲言没有笑,一直严阵以待的守在马车旁,一直眼盯六路耳听八方。
听到她的话,他问:“什么好”
当然是活着真好,沈川媚笑笑说:“天气好,空气好,心情好。”她看殷嵇九问:“殷大人为何不与他们并驾齐驱痛快扬鞭”
“因为有人二次托我一定保护好你。”殷嵇九看她:“我既已允诺,就要说到做到。”
“二次”沈川媚琢磨是谁,问:“邹家是第一次”
殷嵇九点头:“沈姑娘知道是谁”
他出现在邹家第一时间冲来保护她,现在又说有人二次托他,这不难猜。
是她事先叮咛良姜,只要魑魅阁的人一出现,第一去给殷嵇九送信,第二护好哥哥阿爹。
在意她的人无非这么几个,短时间内只有良姜接触殷嵇九,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这个傻小子啊,真拿他没办法,沈川媚眼神温柔叹息又无奈,摇摇头说:“不知道。”
殷嵇九看她眼神没说话,不像是不知道,更像是知道是谁后行所无忌的隐瞒。
反正他不知那人是谁,也奈何不得。
应该是她熟悉的人,殷嵇九猜,更好奇躲在他们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这人能力非凡,能知道魑魅阁的行踪,能在关键时刻引他去邹家抓人。
会是谁
殷嵇九看沈川媚忽然问:“沈姑娘可知道韫玉的下落”
“他说要看尽天下美景,先从荆阳开始,陛下的事刚解决,他就逍遥去了,如今在荆阳哪个角落,还真不好说。”沈川媚微微一笑,想殷嵇九这会儿提韫玉的用意,是怀疑到什么了吗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
“说什么”屈莫广打马回来,给他们递干粮:“风相岐说停下歇会儿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走。”
沈川媚接过干粮,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风相岐带着一小队人驾马往前,那是一处山道,他们很快被山壁隐没不见。
干粮才咬上口,就听见山道里传来的乒乒乓乓冰刃相见的声音,屈莫广问:“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沈川媚看他文弱书生刀都提不起来的样子,帮倒忙还是算了吧,过去风相岐还得腾出精力来救他。
殷嵇九动动耳朵听山道里的动静:“人不多,风相岐身手不俗,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