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那边会不会出事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探不到。”风相岐几人在大街上消失,又在境外会和。
待在荒芜的山丘,风餐露宿裹着大氅喝着凉水啃着自带的干粮,张嘴闭嘴尘沙跟着一起咽进肚子里。
殷嵇九扯脖子上的棉帛遮住口鼻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他们现在依然安全,按计划等三天,三天后他们若还没有动静,我们就进行第二种方案。”
第二种方案里没说救不救沈川媚他们的事。
桌子上摊着新得到的昌封详细的舆图,只露出一双眼的殷嵇九视线迅速在上面浏览,但眼底一片平静冷酷。
大家无法端详他的心思,风相岐顾虑问:“不救沈姑娘他们了”
“大阏氏的探子出发去赤梁,亲自要去迎战的大王突然返回昌封,宫里一定有大事发生。”殷嵇九只分析眼前的状况。
不说救不救,是因为他说过一定会带他们回家,既然是一定的事,自然不需要再多说。
达拉尔是情种,阿尔布古是他与大阏氏唯一的孩子,他为这个他们唯一的孩子愿意舍命出征,能让他放下出征跑回宫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孩子。
也许是沈川媚沈祁右他们成功了。
沈川媚在屋里安睡了一宿,再一次被带进大阏氏的寝宫,不止见到了虞涔,还见到了达拉尔。
众人被屏退,只剩他们三人。
“你怎知乌国小王子没死”沉沉浑厚的声音质问。
跪在地上的沈川媚仰头看说话的男人,没有看见传说中熊腰虎背虎躯一震就能震退丛林猛兽的魁梧大王,比汉人更深的五官因为紧锁眉头露出凶悍,其实不过是身形高大更多些虎步龙行的英武姿态罢。
一眼之后她重新跪伏在地:“民女接下来所说,乃是大逆不道的话,请大王大阏氏恕民女无罪,民女才敢再言。”诚诚恳恳,也不卑不亢。
“今天倒是怕死了”虞涔呵地甩袖,还是给予了承诺:“恕你无罪,还不快说”
“是。”沈川媚领命徐徐道之:“当年大阏氏下嫁蜀国,非自己所愿,大王和大阏氏感情不睦众所周知,乌国受人挑拨,利用这件事故意刺激大王子,不久后乌国传出小王子不治死亡之事,实则不然,他们的萨满宣称小王子有大劫,以假死才可得以保命。兜兜绕绕也是狗屁,乌国早有攻打蜀国的心,不过是畏惧蜀国的兵力,如今有人暗中相助,他们再无后顾之忧,传小王子的死,只是挑起战争的一种借口。”
达拉尔脸沉沉,牙关磨的霍霍响。
虞涔拉住动怒的他,拔出他腰上的佩刀就架在沈川媚的脖子上:“既然是乌国的事,你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川媚说:“民女还知道,大王子其实没有病,他之所以会疯疯癫癫,是因为很早之前就有人在他的吃食里面下了药,这种药会让人上瘾,每五天必须服用一次,不然就会陷入被万千蚂蚁撕咬的疼痛以及出现幻觉。”
“你说有办法救他,怎么救”虞涔质问。
锋利的刀刃抵在沈川媚白皙的脖子,流下一道艳红的血柱。
疼痛只是细微的,虞涔并不敢真的下重手,沈川媚没有皱眉反而微微一笑:“毅力。能救大王子的只有他自己,戒掉药瘾,他的疯癫之症也就消失。”
“乌国的事,你从何得知”达拉尔可不好忽悠,纵然她对蜀国起不到威胁,也要了解真相掌握主动权。
“查的。”沈川媚又一次抬头看人,眼眸清澈:“大王为了蜀国黎明百姓和大王子愿意站出来迎战,我们为了赤梁黎明百姓和天子也愿意站出来鞠躬尽瘁,大家的心都是一样的。我们将心坦坦荡荡摆在大王和大阏氏的面前,只求大王和大阏氏擦亮双眼,别再被虚伪诡诈的小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