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了,各处都在盘查,出个门都不容易,更别说想随意出入宫门。
沈川媚走出太医院不久就被拦下。
如今宫内遍布翼林军,他们不认人,只服从军令,军令就是将可疑之人全部抓起来。
“殷老将军传下官问话。”沈川媚抬出殷解自,然后就被押着到了殷解自的面前。
宫外有动静,殷解自和殷康议会刚结束,抬头就看见有些狼狈的沈川媚。
“怎么回事”他问押着沈川媚的士官。
士官道:“禀老将军,她要出宫,被我逮着正着,便说是您传她问话,属下揪她来当面对质”
沈川媚女装的模样殷解自头回见,虽是丧服也是清清丽丽的,他点点头表情颇为满意。
“是我传的话,你们先下去,我要和她单独聊一聊。”他道。
士官一愣,原来真是认识,但这女子看起来也是真的鬼鬼祟祟,还是得堤防。他退下,没走多远,侧耳倾听室内的动静,以备随时冲进去再次将她缉拿。
室内一空,沈川媚马上道:“多谢老将军相助。”
帮助是帮助,但原则不能变,国家大义面前任何事都是小事,一个人的命也不过蝼蚁,刀子一挥就没了。
殷解自厉声:“这关头你要出宫,为谁办事,又办的什么事”
沈川媚抿了抿唇。
殷解自的手已经扣在刀刃上,眼神凌厉,脸不怒自威。
什么事当然要说,翼林军层层叠叠遍布整个荆阳,想知道事易如反掌,沈川媚只是在想,要怎样才能从殷解自的手上要到更多的人为她办事。
一个人总是分身乏术的。
“下官为长公主办事。”沈川媚道:“长公主要见夏侯修。”
殷解自眉头一皱:“靖国已经和邑王暗中联手,怎可在这时候与他见面”
“正因此才更要见面。”沈川媚道。
殷解自不禁有些冷笑:“行军打战的大事,难道还能靠她一段失败的感情挽回简直可笑,愚妇之见以为你聪明伶俐,没想到你第一个跟着掺和。你之前的先见之明,都喂狗去了”
他是待在军营比待在家里时间更长的人,也训惯了军中的部属,但骂个姑娘,除了家中的女孩儿,这还是头一遭。
按理他们之前没有接触过,更谈不上认识,进宫也是以韫玉的身份提,却道她之前的先见之明,可见早就认识她。
在此之前他们只以韫玉的身份见过,沈川媚心中猜想没说话。
话到这份上,当然要干脆说清楚,殷解自道:“我知你韫玉身份,早就看出。”
果然是这样,女扮男装特意做了伪装,但有些特性和习惯是无法改变的,长久之下肯定被人察觉,最先察觉她的竟然是殷解自,沈川媚思绪翻转有了决策。
“请老将军放心,韫玉不做愚蠢之事。”沈川媚道:“当年长公主嫁到蜀国很快有了身孕,只是这个孩子听说生出来就是个死胎,我想,长公主要说的,应该是这件事。”
“你说什么”殷解自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