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更多的事,就得先懂事的来龙去脉轻重缓急。
绿竹点点头,站在后面的良姜也郑重的点头。
沈川媚离开水榭亭台。
良姜沿河道的路边推着轮椅,路面不平,走的缓慢。
先皇丧期刚过,叛乱刚平,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出来作乐,沈怀树的画舫远去,明蛟河岸边还停着一艘画舫。
画舫上面嬉嬉闹闹极是欢乐,美丽的姑娘俊俏的公子,锦衣华服珠光宝气,盖过周围的美景。
沈川媚视线锁在画舫的甲板上。
锦衣华服的王孙贵胄们正在捉迷藏,被遮了眼的姑娘墨发如绸,一身红衣在日光下斑驳飘逸,肌至白,笑如春,高挑秀雅的身姿在燕燕莺莺里傲然艳丽。
这是殷家的画舫。
沈川媚视线凝在艳丽的红衣女子身上,看她脸上的笑也跟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自她与殷康说了那一番话之后,长公主和靖国王爷那边都未曾传唤过她,想是殷家已经将这件事妥当解决。
殷嘉彤身份被揭发后,还能快乐游玩,想是没事的吧
有没有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沈川媚欣慰的脸容下一秒就冻结冷凝。
日光下遮了眼红衣飘飘的艳丽身影忽然猛冲掉出甲板,落下的一瞬间没有惊恐和挣扎,美丽的笑容闪过一丝决绝,是陷入黑暗里最后一刻的解脱。
甲板上的年轻人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乱乱里喊落水救人。
“良姜,快去救她”沈川媚搭在腿上的双手蓦地攥紧,一颗心跟着殷嘉彤的纵身一起坠坠,跌到谷底。
这不是意外
良姜纵身飞跃入水,轻易拎着沉到水底的殷嘉彤回到沈川媚身边,小鸡一般将人丢到沈川媚面前。
殷嘉彤伏在地上,傲然的艳丽一起沉进水底,只剩不停的咳嗽和狼狈。
“为什么要救我干嘛要救我”咳嗽不止的殷嘉彤突然呜咽,所有的情绪一并倾泻在泪水里。
沈川媚小心翼翼伸出想要替她抚背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默默收回,冲良姜道:“带她上马车,先送她回家。”
伏在地上的殷嘉彤坐起身,孩童一样哇哇大哭:“我不回家,你谁啊,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沈川媚道:“不想回家,那就先去我那里。”
殷嘉彤的哭声戛然而止,妆花了的脸露出惊愕,害怕的抱住身子,警惕的向后退:“你有什么企图”
哀莫大于心死,最怕心如死灰,原来她还知道害怕。
沈川媚心由此松了一分:“我看你跳水的时候,像只斗鸡一样,可是什么都不惧,想死都不怕了,这会儿怎么反倒胆小起来”
殷嘉彤盯着她,突然惊叫起来:“你你你,我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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