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昭点头,等祁文州一走,魏念进屋给他喂药。
“主子,陛下怎么说?”
“他看我这副样子,纵使有再大疑心,他也不好再表现出来,而且禁卫军伤我一事让他心生了一些愧疚,若是在我受伤之际仍然不做任何改变,那么他心中清楚,无论是谁都会心寒,长此以往,谁还能保持初心!”时意昭捂着伤口慢慢坐起身来,端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主子这招苦肉计可真的是用的妙,陛下今日后便不会再说什么了。”魏念拿开碗,扶着人慢慢躺下。
时意昭养伤的这段日子,外头下了很大的雪,经过一夜的积累,外面的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盛曼月行走起来很是不方便,于是便很早起来,拿着工具铲开雪。
铲完以后,盛曼月看着那边厚厚的白雪,生起了玩的心思。
早上的天气还甚是寒凉,盛曼月却毫不在意,在墙角那处没有被踩过的地方堆起了雪人,她用手一点点团起雪球,然后在雪地里滚了几圈,雪球逐渐变大,盛曼月选了个位置将雪团放置好作为雪人的身子,又团了个比身子稍小的雪团做雪人的头。
木青进院子的时候刚好看见盛曼月在这儿角落里堆雪人,而且这院子里的积雪也都被铲干净了,又看那双冻的通红的手证明她在这里待了很久,“盛小姐,天气如此冷,你还用手堆雪人,快去厨房喝碗热粥暖暖身子吧!”
盛曼月毕竟是千金之躯,万一冻坏了手,这出去也不好看。
盛曼月听见木青的话后说道:“木管家你不用管我,我把雪人堆好以后再去。”
时意昭这个点儿也该醒了,木青进了屋子,经过一夜,火炉里的炭有些燃尽了,木青又添了一些进去,屋内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时意昭坐起身来问道:“方才你在和谁说话?”
“哦,是盛小姐,她早晨把院子里的雪都给铲干净了,这会儿还在外头堆雪人呢!”木青回答道。
时意昭抬头看向木青,吩咐道:“你去再将火炉多加些炭来,顺道把盛曼月给我叫进来。”
木青应下迅速出了屋子,看见人还在,立刻喊道:“盛小姐,国师让你进屋去。”
盛曼月看了看堆得差不多的雪人,拍了拍手上的残雪,就到了屋外,跺了跺蹲的有些发麻的脚,顺带把鞋子上的雪也给跺干净了才进去。
才进门,时意昭就数落道:“你都多大了,还堆雪人?外边天寒地冻的,你若是冻病了,千万别说是我没提醒你!”
盛曼月听着这些话,也有些激动,“谁要你管,我堆雪人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无关,我生病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放心,绝对不会去怪你!”说完她扭向一边,鼻子一痒就打了个喷嚏。
时意昭强压着心里的火,这才没说些什么,等两人都坐了好一会儿,木青也进来给火炉添了些炭。
“你过来给我喂药。”时意昭恢复了平静,指挥着盛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