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周从华的那一瞬,金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好大会儿,这才看见大夫坐在榻前为儿子把脉。
金氏紧张的攥住手里的绢帕,心中十分忐忑。
见大夫起身立刻问道:“大夫,我儿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神色凝重,回答道:“回夫人的话,从华少爷被重力击打到了鼻梁骨以及额头,方才我看了一下,少爷的鼻梁骨怕是有些棘手了……”
盛曼月在门外听见这话,心中也是一惊,那大汉力气可真大,若是搁在现代,这鼻梁被打可以有很好的办法去医治,但是古代恐怕就难说了。
金氏慌了,追问道:“那大夫,我儿这鼻子?”
“夫人别担心,少爷他的鼻子并未错位,养一段时日便好,平日里要注意不要用力揉鼻子。”
金氏叫大夫写了内服外用的药方,就让丫鬟跟着去抓药了。
大夫走后,金氏走到榻前看着昏睡着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而门外周怀伦匆匆赶来,在门口看见盛曼月顿了顿,随后进去看周从华的情况。
周怀伦最头疼的也就是这个儿子了,总是在外头拈花惹草不说,还爱惹是生非,一年到头尽是他这个当爹的在他屁股后边儿收拾残局。
金氏见周怀伦进来就说:“华儿他没事了,老爷你出去叫月儿进来,我要问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人进来,金氏拉着盛曼月的手坐到桌前,“月儿啊,你跟舅母说说,你们今日不是出门采买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样?”
盛曼月如实的回答:“舅母,今日我与从华表哥采买完之后就到了晌午,从华表哥要带我去酒楼吃饭,没想到刚进酒楼就看见门口有一位女子被几个大汉纠缠,从华表哥就上去打抱不平,想要救下这位女子,没想到那大汉下手很重,从华表哥一时不察就挨了一拳。”
金氏脸色变幻着,她的儿子她清楚得很,压根不是什么打抱不平,而是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起了别的心思。
“那,那打你从华表哥的那个人呢?”
“那人已经死了。”
金氏有些诧异,“是谁打死的?”
“是有路人帮忙,看起来很是厉害。”盛曼月不能将朝廷的事随意透露,否则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金氏没有任何疑问,只一心守在儿子身边。
盛曼月从金氏那里离开后就遇到了周梦青,周梦青也听说了周从华那事,不由得有些担心她。
落日余晖下,时意昭和祁长寻将那几个茂源寨的人给带到了客栈里。
客栈里早早安排了时意昭的人,这会儿看见抓住的几个大汉,自主的就将人拖到后院柴房里关着。
祁长寻皱眉坐下,“如今这茂源寨的人猖狂至此,竟然下山到这来欺压百姓了!”
“殿下不必担忧,我已让人驻扎在此多时,他们给我画了份茂源寨周围的地形图。”时意昭从一个侍卫手里拿出图纸铺展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