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你自己,你只关心自己,后宫那么多人,你可曾真心待过谁,起先我以为你是爱舒容儿的,但后来我发现是我错了,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只是觉得她特殊,一时新鲜罢了,可是当新鲜过了以后,无论是谁,你都会利用!”
祁文州脸色愈发差了,他没有注意到皇后对他的称呼变化。
“你当初让我做你的皇后,也是因为我哥哥吧!他是赋远大将军,能为你打仗,而并非是什么你喜欢我,可怜我当初被你的柔情似水骗的团团转,还以为你对我是真心,所以才许我皇后之位,我当时在想,就算你是看中我的家世,那也没关系,谁叫我喜欢你呢!”
祁文州咳嗽了两声,面色苍白起来,跌坐在椅子上。
“最狠心的是你!”皇后歇斯底里的说。
“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舒氏与我的事,你本来就知道是我的栽赃,可你还是把她打入了冷宫,我那时也算是得意了一会儿,可没想到你居然是为了逼迫舒国公才这样做的!”
门外站着的人,神色难辨,但紧抿着的嘴唇代表着他心情的不佳。
原来多年前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时意昭在心底讽刺的笑了笑。
庆幸他没有生在这皇室之中,成为皇帝众多棋子中的一个,他很幸运,有师父那样的好人将他养大。
祁文州咳的越发厉害了些,咳弯了腰都没有人给他递上一杯水,静谧的屋子里,曾经体贴温柔的皇后看着他咳嗽的模样也没有上前替他抚顺气息以及递上一杯温热适中的水。
他咳的已经无法思考,直至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上面的红色血迹殷红无比,他捂着嘴咳嗽的那几下最为厉害,好像肺都要被他咳出来了。
皇后仍旧在说,说的都是这几年受到的委屈。
祁文州好不容易平复以后,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着,空气吸入肺里,才缓解了许多,他沙哑着声音道:“皇后,你陷害舒妃,寡人还没有找你算账,如今你又跑来这里胡言乱语,不叫寡人认回容儿的孩子,你居心叵测,从今日起,废掉你的皇后之位”
祁文州说完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而皇后早就泪水涟涟的站在那里,神色恍恍惚惚。
“你真的要如此对我吗?”问完之后皇后突然笑出了声。
这无疑是个愚蠢且毫无意义的问题,祁文州没把谁真正放在心里过,就算她现在死了,祁文州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这一点她毫不怀疑。
时意昭也听够了这些,转身就离开了。
皇后很快就擦干眼泪,自己走了出去,沈丘在门口看到皇后的眼睛红红的,不敢说什么。
皇后却自己走到沈丘那里,面无表情的说:“沈公公,请你把我送到冷宫去吧!”
沈丘瞪大了眼睛,皇后陪伴陛下几十年,感情几乎没出过任何问题,却不知今日是什么情况。
“娘娘,您”
皇后打断他说道:“沈公公,陛下已经废除了我的皇后之位,你也不必再叫我娘娘了,他的狠心从未变过,从我弟弟死的那天,我的心就一点点冷下去了”
沈丘思索后还是带着皇后去了冷宫,只是他的态度依旧恭敬。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