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手上的铃环,果然是它在响,然而,铃环一响,必有灾难!
“拂兮,诶……你要去哪儿?”东临司唐见她醒来原还痴痴的望着她,这下看她要走,赶紧将她拉住,但还是被其给挣脱了。
一边疾走,一边问道,“我为何会在此处?”
东临司唐紧紧跟随,宛如一个跟班,“你不愿出来,我只好使用此法,一个破塔罢了,有什么好守的!”
花拂兮脚下一顿,目光一斜,“是那杯水?”
“别……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想让你放松放松嘛!”东临司唐闪退到一旁,仍对她有些忌惮。
第一次见到花拂兮的时候,是在他的成人礼上,一步一步走在云纹金丝九龙毯上,他的余光不停的扫向塔旁的少女,恰巧少女也正看着他,风轻轻吹落那一层薄薄的面纱,一张冷艳绝伦的脸便清晰的落入他眼中,从此,这位少女的身影就再也挥之不去。
只是,他每次去找她,都会被她的不近人情弄到寒心,有天晚上喝酒壮胆拉着她吐露心意,仅仅只是抱了一下,他就被施了蛊虫,全身奇痒难耐,最后差点抓到破相她才放过了他。
见花拂兮又出现那晚的冷厉眼神,东临司唐两腿一抖,双手交叉挡在自己面前,“我……我这次可没对你做过份的事,真的只想让你放松一下!”
腕上的铃环响个不停,愈发的急促起来,花拂兮收回视线,纤纤玉指轻触上去,铃环上的六个疙瘩瞬间安静下来。
伸手把在东临司唐的肩上,东临司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过去。下个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竟已身处东临王宫,而此时的王宫正混乱一片。
绛妖塔里的火妖跑出,在空中扇着翅膀肆意喷火,导致王宫大幅度的焚烧起来,宫人尖叫着四处逃窜,当然,也有几个胆大的献出微薄之力去救火的。
明明昨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是这般状况?
东临司唐随手揪了个宫人就问,“我父王呢!”焦急二字早已写在脸上。
宫人战战兢兢的指着某处,“祠……祠堂!”然后趁他分神溜得飞快。
东临司唐回过神来,正要往祠堂去,去拉花拂兮的手才发现她早就不在自己身旁。抬头一看,只见花拂兮正悬在半空,手执一把扇子左右扇动,同那只火妖纠缠打斗。
那是一把黑色的扇子,上面似乎有点点花瓣,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桃花,但却同那扇子一样是黑色的,只是每一朵花瓣边缘都有金丝勾勒一般,在某一个瞬间晃了他的眼。东临司唐突然记起,这扇子,好像在花拂兮的发髻上见到过,但那只是个很小很小的扇簪。
“左边,左边!”
“诶,右边,右边,它又往右边去了!”
身为一朝王子,他虽未亲临战场,但擂鼓作战以鼓舞士气这常识他还是知晓的,花拂兮一人杀伐,他只想尽点微薄之力,全当上战场指挥了。不过,还没等他过把军师的瘾,花拂兮就已经将那火妖收进胸前的银葫芦里了。
这只一闪一闪的银色的葫芦,明明和那只扇簪一样只是个随身饰品,却在战斗时全成了武器,这不得不让东临司唐感叹。见花拂兮一跃而下至自己身前,他大着胆子像个孩子一样伸出双手问她要刚才的饰品一看,当然,花拂兮并不应允。
“走吧!”
“就看看嘛!”东临司唐紧跟在她身后,手钳着她衣裳一角。花拂兮没走两步,轻轻一拽,衣裳边角就从东临司唐手中抽离出去。
“东临王的死活不顾了?”
冷冷淡淡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但就是这样一句话,却给了东临司唐当头一棒,急切的朝祠堂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