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她不是去东临王的寝宫了吗,怎么突然就在这郁香殿?她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在半路遇到了什么人,似乎同她说了什么,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杨采欢忽的指向门外,“好了,我知道了,王上今夜不来。你也去睡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看着消失不见的梅姐的背影,杨采欢眉头一凝,袖子里的两只纤纤玉手已不知何时握成了拳状。
从前是她蠢,可如今的她再也不会重蹈曾经的覆辙,他们,统统该。
此刻的东临宫的后花园里,一前一后立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今晚的月亮像是发了霉般,叫人瞧着格外膈心,恨不能将它藏回云里,索性来个伸手不见五指。
在听到杨采欢的贴身丫头说想约自己到东临宫的后花园里赏月的时候,东临王就满心欢喜。
果然,还是他的欢儿够能带给他无穷的激情。
然后,他便来了。
可,一到后花园里,见到的却并不是他的欢儿,而是花拂兮。他有些惊讶,花拂兮不是已经被他派出去收妖了,怎的会无端出现在他东临宫?
“王上。”
不待东临王开口的唤了他一声,可东临王明显是有些不快,打量她半晌,也不叫她免礼。
“何时回来的?”
“大概,三四日前。”怨不得她不记得,一回来就躺在床上昏睡了几日的人,哪里还会晓得什么时辰。
“难道是同司唐一道回的不成?”
花拂兮点头。
“好,我不追究你擅自回东临的事,且问你,孤的郁妃去哪儿了?”
“郁妃没来,此番是我邀王上前来的。”花拂兮斗胆说道。
其实,她以前便是个局外人一样看守着那座绛妖塔,从不关心东临宫内的任何事,而宫里那些人,除了东临司唐外,也全然当她是空气,所以,对她来说,东临王于她只是与绛妖塔有关的人,再无无他,便也谈不上什么忌惮不忌惮。
“起来吧!我倒要听听你找孤来是要说些什么!”尽管隐隐不快,但东临王还是选择公事公办。
终于将抬的有些发酸的胳膊放下,花拂兮方才说道,“王上,杨采欢乃是绛妖塔里逃脱的一只妖,请务必让我将她擒回,不然,一定会酿成巨祸……”
“花拂兮啊花拂兮,不要以为你是守塔人就能满口胡言,你信不信孤现在就能将你打入死牢,叛你个以上犯下、大逆不道之罪!”
闻言,花拂兮跪下地去,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辞,对于东临王的话,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哪怕东临王会真的在下一秒里将她就地处死。
“王上,郁妃娘娘真的是绛妖塔里出逃的妖,我的铃环可以证明。”说着,她将手触上腕上的铃环,铃环便清脆的响了起来,“铃铃铃”,“铃铃铃……”。怕引来夜半值班的侍卫,她再次轻触上去,铃环声瞬间消失。
兮便单手折于胸前,微微颔首,恭恭敬敬的唤了他一声,可东临王明显是有些不快,打量她半晌,也不叫她免礼。
“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