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东临霸天默默守着阿蛮直到第二天早上时,阿蛮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像平常一样扶着大肚腰起来,给东临霸天烧水洗漱,还能做饭,看起来精神头不错,一如昨日一早。
东临霸天争抢着要替她做,阿蛮只说不用。于是,东临霸天就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搭把手,最主要的,还是守着她,保证她的安全。
看阿蛮动作利索的样子,好像昨天没有经历那生死一关似的,东临霸天就忍不住问,“阿蛮,你,真的没事吗?”得到阿蛮一个微笑点头后,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可转念一想,总也觉得怪异,明明都奄奄一息,竟然睡了一晚就好了。
想到这儿,东临霸天差点扇自己一巴掌,刚才的想法也太奇怪了,怎么说也是阿蛮的身体更重要啊,难不成真想她奄奄一息死掉不成!
站在路边没聊多久,两行人便分开了,小男孩儿被李老一样,白露朝他扬了好几次手,目送着他直到看不到了才同白剑一道原路返回。
原来,这男孩儿是有名字的,他说他叫夏小中。
这些天,总也出现一些不太安宁的事情,例如,桐乡村下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大雨,将半个村落都淹了,白露家也无从幸免某天夜里打雷闪电的,劈死过一家三口人村落里的老人接连的死去,不过,都是正常的老死。
今天的太阳又有些大了,但比起那天下过的大雨,人们情愿如此。
屋顶上“乒乒乓乓”的声响不断传开,那是大雨后的修补工作,陈年老旧的房子禁不起那样的大雨洗礼,有些还被迫垮塌了,尤其是白露家。
泥土房塌了一半,另一半狼狈而又坚强的立在那儿,带着最后的倔强,白老两口子原是打算推了重新盖一间来着,几个人使了老大的力气也终是没能将它推倒,便改了主意,直接在那上面续盖。
临近晌午,越发的热了。
白露端着只盛满饭菜的大碗,小心翼翼走到面目全非的土房下,仰着脑袋喊风莫和她爹吃饭。这会儿,合几人之力,这房子已经修好大半了,只是暂时只能住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内。
风莫一下来,白露就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儿手帕替他擦汗,风莫有些诧异,忙接过自己擦,时不时瞥一眼白露,白露却是一直看着他,待到感觉说,阿蛮肚里的孩子没事儿,只是还没到分娩的时候,大人也无碍,就是有些过于疲劳,多多休息就好了。
这大夫是从小镇上请来的,似乎并不不知晓阿蛮就是最近小镇上流传的那位怀胎十月还没生产的小妇人,可能也是因为东临霸天没有对他据实以告的原因。
大夫的话无异于是让东临霸天彻底安心了,只是让他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到底下来,眼看着肚子越发的大了,时间也一天天的过去,村里的闲言碎语也跟着多了起来。
因为这个,东临霸天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阿蛮问他怎么了,他总不好同她说这些让人心情大脚的雇了几个壮汉外加一顶轿子,抬着阿蛮去小镇上游逛。
悠的从这边逛到那边,从这头逛到那头,毫无怨言,这让她无比的感动,深知自己没有爱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