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没好气的拎起邓良的耳朵,三言两语的把小嫂子解释了一番。邓良忙不迭的眨着眼睛,李公公说的不错,牛二将军建立大功告知小嫂子,那是必须的。
看着邓良拍马远遁,李公公才狐疑的摇了摇头,nnd,听明白了你点点头就是了,干巴巴的眨眼算什么事儿。
溪山愤怒的给了李公公一记脑瓜崩,nnd,你拎着人家的耳朵他还能点头麽?
书房内,刘山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费祎手中的战报。武关一战的前前后后如此惊险,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拔凉拔凉的。
费祎振奋的说道:“陛下,这一次参谋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为主将提供了充分的支持,武关的作战经验臣打算向全军推广,还请陛下恩准。”
“文伟先生,士载身边的参谋人员多是国学院学子,他们一个个朝气蓬勃年轻的很,临机决断的本事还是不行的,此战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更多的取决于主将的决断,这一点邓士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刘山敲了敲桌面上的地图说道。
陈袛说道:“这一次近卫军立下了大功,成功的拖住了曹军主力,为我军争取到了先机,赵立牛二两位将军虽非世家出身,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说是陛下慧眼识珠一点都不为过。”
刘山斜了陈袛一点笑骂道:“这两个小子倒也争气,近卫军享受着大汉最高的军饷,自然要为全军做出表率。不过,奉宗何时学会了奉承,也很难得啊,呵呵。”
一句话让陈袛面红耳赤,口舌凌厉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费祎轻咳了一声说道:“陛下,从士载的战报中,臣有一个疑问。近卫军与曹贼初次接触之时,司马懿的大军似乎在准备撤离战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袛缓过劲儿来点着头说道:“不错,此事确实蹊跷,从大战的最终结果来看,那司马懿并不清楚士载的动向,可是做出后撤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呢?”
刘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尴尬的一笑说道:“仅凭这份战报的只言片语,估计是找不出答案了,一切等奉倩回来后再说吧。”
费祎跟着苦笑了一声道:“陛下说的是,管他什么原因,只要结果不变就成。”
刘山端起茶杯随即又轻轻放下,眼神再度向地图看了看才坚定的说道:“当前的局面十分有利于大汉,但是其中又蕴含着不少的风险。刚才朝议时伯海的话说的很好,大汉正处在向上发展的关键时期,却不能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这一点朕与给位爱卿都要谨记啊。”
费祎等人急忙拱手应诺,同时泛起羞惭的面容,书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静。
发现气氛有些沉闷,刘山双手一摊说道:“再有一个多月就是中秋了,朕在想公琰先生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啊。”
刘山的本意不过是临时找个由头打开稍显尴尬的局面,但是印在费祎和陈袛耳朵里却生出了不同的内涵。
费祎大胡子撅动着笑道:“陛下说的是,首相使节江东少说也有几个月,如今与江东之间的大事已了,是该回来与家人团聚了。还有远在雍凉督察的大法官,干脆也一并召回。”
陈袛低着头心中寒风阵阵,陛下的这个说辞是不是在提醒自己,江东那边的事情要快马加鞭的办了?
刘山掸了掸衣袖大言不惭的说道:“国家大事么就交给各位爱卿酌情处置,朕是个慵懒之人,有些闲暇还不如……呵呵。”
费祎陈袛的表情万分悲壮,听陛下的意思这又要当甩手掌柜了,你老游山玩水肆意摘花的同时,咱们这些当大臣的却要趴在书桌前鞠躬尽瘁,太不公平。
抬头看到了曹兴还在一旁摆弄衣角,刘山揶揄的询问了一句,鹰王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把朕的金雕弄死了一两个。
费祎陈袛还没有笑出声来,曹兴就一膝盖跪倒了地上,冲着刘山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启奏道:“回禀陛下,小的不敢,金鹰已经生育出小鹰二十余只,眼下小的开始着手整训操练师数人,不日即可投入到战鹰计划中去。可是金鹰个头虽小却是猛禽,小的跟他们交流尚可,手下的那些操训师就相对困难一些,要想协助大军作战还需要一些时日。”
刘山挥手让曹兴起来,没好气的责怪道:“你也跟着朕不少时日了,怎么就改不了这个毛病,动不动就下跪磕头,难道朕就这么可怕麽。”
费祎打趣的解释道:“这个小子还算是好的,寻常的百姓见到了陛下有几个不害怕的,呵呵。”
陈袛接口道:“那倒是,能站着的估计也是被吓傻的……”
俩货相视而笑,曹兴却提出了不同的结论:“两位大人,我家兄长本是流贼,因触犯刑律被大汉羁押,全是因为陛下宽宏我兄弟二人才能有今天,此恩情如同再造,陛下有命不敢懈怠。”
刘山站起身来开始逐客,nnd,这个讨论不能再继续了,大汉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开始练习拍马屁,要是每个人都对老子的屁股来一下子,朕受得了么。
走出书房的费祎陈袛再也不敢小瞧了曹兴这个小子,咱们今天在陛下面前滔滔不绝了半天,估计也不如这家伙三言两语有效,陛下虽说把咱们给赶出来了,但是其心情还是明显不错的。
刘山的心情不错,司马懿的心情却没法子舒畅。
这一次偷袭武关,虽然没有把夫人赔了,却实实在在的赔进去近两万的大军,至于粮草甲械啥的就更不要说了。
思前想后,司马懿也没能想明白失败的原因,邓艾这厮怎么可能如此清楚自己的意图,因而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了自己一记重击呢。
司马师手臂上固定了一套夹板,眼神冷冽的陪在父亲身边,听到老爹的自言自语不禁开口说道:“父亲,这一战如果朝廷能够分兵长安,那邓艾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增援武关,可惜了一条大计就这么付诸东流,想一想都让人咬牙切齿。”
司马懿苦笑着摇着头说道:“师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未出兵长安可以想象,但最让为父担忧的是邓艾的反应速度,这一次咱们进兵可谓神速,邓艾却依然能够及时赶到,让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司马师惊异的说道:“难道有人泄露了咱们的行踪不成?”
司马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前后不到半个月,就算是一开始就有人通传了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准备完善,最可怕的是有人猜到了老夫的意图,从而在武关以逸待劳。”
父子两人愁眉相对,大帐中分外压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帐帘应声而起的冲进来一个人,看到司马懿便匆匆的拱手报告道:“大都督,江东传来讯息,李胜以下千余将士被陆逊率兵突袭,其本人却被西蜀兵士生擒。”
司马懿瞬间大惊,自己安插的内线被连根拔起在意料之中,可是被吴蜀联手拔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必然是李胜这些人露出了什么破绽,从而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突然,司马懿重重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拍击了一下恍然大悟。一系列的事情逐渐的明朗,西蜀能够及时的增援武关,只怕与李胜的落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安排这些人前往建业,本意是在排除异己的同时祸乱一下吴蜀联盟,却没想到被西蜀从这个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了自己的意图。
想到西蜀自诸葛亮之后还是能人辈出,司马懿不禁长叹一声万念俱灰,再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结果,能够任意调动各处人事的除了那人还能有谁。都说西蜀刘禅是个庸才,可是这些年成都的种种作为,只怕那传言可信度不佳。
一名亲兵闪进大帐,看着大都督的脸色先是一愣,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汇报道:“大都督,朝廷的宣抚使两天之前到了平皋,如今应该已经向汲县进发。”
司马师稍显慌乱的说道:“父亲,宣抚使一旦到了汲县,咱们的行踪就要败露了,不如大军连夜起兵,争取在他之前赶到汲县驻扎。”
司马懿鹰目精光闪闪,胸口之中雄心再现。大魏失去了雍凉还有中原偌大的国土,整体实力还是凌驾于吴蜀两国之上,失去了雍凉虽然可惜,但还不足以动摇根本,如今暂且放下吴蜀两国,等到老夫跟曹家分出高下,再来整饬天下又如何。
“桀桀桀桀……”司马懿发出多日来的第一次笑声:“老夫平定了辽东之乱,算是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了。来人,大军开拔,三日后在汲县城外迎接宣抚使臣。”
亲兵高声一诺转身离去,司马师则有些忧心的说道:“平皋离汲县快马一日可到,咱们能赶在那人之前到达么。”
司马懿冷笑了一声,神色里充满了鄙视:“宣抚使代表着大魏朝廷,每到一地还不得考察一下民风民俗么,他十日内能够离开平皋,就已经是大魏之福了,起兵。”
马秉急忙深施一礼回禀道:“陛下,臣以为汉吴联盟的前提,是因为曹魏势力远超两国,不联盟则无法单独抗衡之。这几年,我大汉不仅开疆拓土迅猛,国力军力在朝廷新政的推动下也逐渐的赶超两国,不远的将来凌驾于魏吴两国之上可以预期。试想,一旦三国之间势力格局被打破,为自身计,魏吴两国心惊之余联手抗汉,也未可知。”
“一派胡言。”陈袛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大义凛然。
众臣一看,心里边稍稍安稳了不少。陈袛这个家伙可不是寻常的家伙,从陛下亲政开始,就是一个见谁咬谁的主,今天马秉被他咬住了,想要轻松的脱身只怕不易。
陈袛的想法非常的简单,收复西域打通丝绸之路是陛下既定的国策,按照陛下的话来说,这项工作事关大汉兴衰,决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再说了,咱们这些作为跟班的,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必须坚定不移的站在陛下周围,一切敢于阻拦陛下大计的事物必须无条件的打倒碾碎。
“陛下,臣以为伯海的策论有危言耸听之嫌。朝廷新政以商业富国,打通丝路是既定的国策,岂能因为一些推断轻易放弃。巨师分析了当前的局面,天时地利人和尽在大汉之手,此时不放手施为更待何时。”
“奉宗先生,推断也是在现实的基础上进行的,因此得出的结论怎么能说是危言耸听。交州之战,汉吴联盟已然形同虚设,光复雍凉,汉魏之间更是形同水火,敢问各位大人,那魏吴两国难道会坐看我大汉风生水起肆意四方麽?”
“依照伯海的意思,大汉开疆拓土反而是错了?”陈袛眼神不善的盯着马秉质疑道。
众人一听心中一寒,nnd,陈袛这厮果然毒辣,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合适,你说大汉开疆拓土是对的,那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巴子,你要说是错的,那不是扇陛下的耳巴子麽。
马秉微微一笑说道:“光复大汉是先帝以来既定的国策,不容丝毫的懈怠。诸葛丞相鞠躬在前,陛下新政于后,无一不是秉承先帝遗愿而奋力施为。然而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大汉刚刚收复三州之地,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将其融入大汉版图。这中间牵扯甚多,比起攻占其地更为艰难,圣人云,国土易定民心难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请奉宗先生明断。”
众臣一听纷纷错愕,马伯海也不是吃素的啊,这样把问题联系上先帝先丞相,其他人还真不好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刘山缓缓的坐了下来,脑海里涌现出一个著名的典故。罗马城都不是一天建成的,老子想短时间内完成光复大计,确实有点急迫了。
挥了挥手制止了陈袛,随后和颜悦色的向马秉开口道:“爱卿的策论不无道理,还请先生详细解释下,以解朕心中迷雾。”
马秉急忙一跪到地回奏道:“陛下,臣不敢贪功,此论出自军师将军奉倩先生之口,臣以为此策有助于大汉一统天下,由此上报陛下而已。”
刘山眼神亮了一下,随即追问起详情,马秉不敢隐瞒,只好在朝堂之上娓娓动听起来。
李靖静静的陪侍在陛下身边,明显的观察到陛下的不安。一颗颗汗珠顺着发髻滴落,陛下的肩头已然湿润了一片。
刘山不能不冷汗,通过马秉的解说清楚了一件事情。这几天自己折腾出不少的功绩,使得大汉展露出蒸蒸日上的苗头,对于自己这样的政治初哥来说,确实有些沾沾自喜了,因此而犯下贪功冒进的错误几乎就是必然。
万丈高楼平地起,关键还得看地基,后世这句话放在现在依然管用,不论做什么事情,基础不做扎实就不可能长久。
“爱卿所言极是,朕是有些冒失了。”刘山自责的神情把大殿之上的众人下了一跳,就连费祎都焦急的大汗淋漓。
“各位爱卿,远在千里之外的奉倩与伯海先生给大家包括朕在内提了一个醒,治国之路如履薄冰,万万不可因一时之利而忘乎所以。当初朕与各位臣工制定了十年大计,却在连番的胜利面前失去了镇定,朕一想到如此贪功冒进,万一被魏吴两国算计了,得不偿失悔之晚矣。”
费祎两步上前惭愧道:“陛下教训的是,臣请陛下责罚。”
刘山再度站起身来,眼神深邃的望向了大殿之外说道:“曹魏孙吴虎踞在东,羌胡鲜卑龙盘正北,西域数十公国,西羌千百部落,这就是大汉面临的境遇。光复大汉任重道远,需要各位臣工竭尽全力,不可再犯今日这种冒进错误。”
众臣急忙施礼应诺,再次看向马秉的眼光就有了别样的意味。这位今天是进入到陛下的法眼了,日后飞黄腾达不可预期。
果然,刘山也再度看向了马秉,略带喜色的说道:“爱卿敢于仗义执言,说明爱卿胸怀坦荡,朕很欣慰。”
马秉面色沉静的施礼道:“臣忐忑,不敢得陛下如此赞誉。”
刘山呵呵一笑,转而向着众人发出了旨意。
交州和雍凉等新晋之地,各级行政人员必须尽快的进入角色,把大汉的政策广泛的深入下去,争取在短时间内完成转变。
刘山深信,这个时代的民众是非常善良的,你只要真心的对待他,让他们能够丰衣足食的过日子,他们就会对大汉感恩戴德,即使有个别别有用心之徒,也不可能掀起大风浪。
对于丝路上的西域各国,刘山接纳了马秉提出的建议。鉴于当前西域名义上还是曹魏的属地,从其内部分化一下无可厚非。在大汉强大的政治和军事交错攻击之下,这处名为西域长史府的地方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就不好说了。
对待其他地方,刘山提出了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策略。一手文一手武齐头并进,凡事愿意跟大汉公平买卖的,咱们就签订合作协议,以达到双赢,对于那些眼高手低不开化的,只好请大汉的将军单独招呼,至于怎么招呼就不一一叙述了。
大汉的注意力转移到稳定国内,征伐的脚步逐渐的放缓,各级官员纷纷轻舒了一口气,随即便投入到新一轮的国家大建设中去。
每周一次的早朝在山呼万岁中结束,各位大汉栋梁纷纷回转各自的办公场所发挥热情,同时还在心中发出感慨,早朝一周一次虽然不符合礼制,但是对处理事务来说确实简洁了很多。
费祎被刘山单独邀请到书房叙话,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武关。对于这件事情,费祎也有点琢磨不清,自从七天之前接到长安邓艾的书信后,武关方向再无任何的消息。
“嗯,爱卿安排的很得体,着汉中王平注意武关和上庸是对的,大汉现在还经不起任何的挫折,不然会对军心民意造成重大的打击。”
费祎困惑的说道:“从洛阳发回的讯息来看,曹魏准备封司马懿为晋王,且诏书已经前往辽东方向,这么看之前咱们有可能过于担忧了。”
大门外,李靖的声音响起:“奉宗先生,陛下跟上将军正在商讨大事,你稍微等下。”
陈袛急切的说道:“赶快通报,有武关的消息。”
李靖的回答还没有发出,刘山已经与费祎对望了一眼后狂吼道:“快进来说话。”
大门一开,俩货闯了进来。刘山看了不禁一愣,不是说有武关的消息么,怎么陈袛和曹兴俩人会面带喜色呢。
“恭喜陛下,四日前司马懿偷袭武关,被大将军邓艾和军师将军荀桀联手击破,现已狼狈远遁。近日,近卫大军将回返都城,奉倩先生也将随行而回。”陈袛一边汇报着,一边将手中的战报双手呈上。
费祎急忙接过来,高声诵读。
大门外,李靖欣喜的听完战报的详情,不由得嘿嘿轻笑出声:“嗯,赵立牛二俩个家伙还真不是盖的,这回又立下了大功,不错。”
旁边的一位露出悲苦的神情,d,咱们近卫军建立大功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露出这样一幅苦难的嘴脸。
邓良带着哭腔解释道:“李公公,两位将军建功立业咱为他们高兴,可是照这个速度,曹贼都让他们给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末将再想建功立业的时候咋办?”
李靖呲牙咧嘴的笑了,合着这位打得是这个小算盘,对着邓良的屁股轻踢了一脚低吼道:“净想这些没用的干嘛,还不赶快向大帅娘娘通报此事。”
邓良一想大喜过望,看向李公公的眼神分外明亮。是了,这样的捷报必须第一时间让大帅知道,顺便咱也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说不定大帅一高兴,咱的夙愿就实现了也不好说。
邓良一抱拳就想飞奔,李大公公突然冒出来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李公公,大帅娘娘咱清楚的很,这个小嫂子是何许人也,如此重大的军事机密擅自泄露,只怕不好吧。”牛二的大话虽然粗糙,但是听进邓艾和荀桀的耳朵里却生出了另外的一种心情。
各部大军均设有参谋部,大多数的参谋人员都是出自那所学院,从这些人对陛下的笃信和崇拜来看,成都的那位只怕不仅仅是名誉校长那么简单。
这些年轻的将领们从骨子里透出的忠诚,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当今陛下在大汉军民的心中,绝对是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存在。
荀桀整了整衣襟正色说道:“说来惭愧,武关也接到了陛下的书信,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今夜如果不是士载统兵驰援,武关危矣。”
邓艾微微一笑开解道:“先生自责过重了,想那司马师偷袭武关,先生不也是有了应对之策么,不然不会全歼一部重创一部了。”
荀桀苦笑了一声道:“比起仲达大都督,某还是欠缺了考虑。本以为第一波偷袭之后再来偷袭武关的必是曹军主力,甚或是司马懿本人。本想避开其锋锐先行解救近卫困局,然后再回兵痛击曹军之后,里应外合解决武关之危。没成想再度光临武关的依旧是一旅偏师,而司马仲达却在此处布置下了地网天罗。胡济三千本部或许可以顶住司马师的攻击,而荀桀之兵就要深陷这不复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