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手里的电话响了。她吸了口气,接起电话道:“好,我马上出来。”
和盛江湾大门外,还是那个地方。段飞扔给她一个文件袋,走到一边,点了支烟。检验结果跟司蔓猜的一样。她走近段飞,拿过他没抽完的烟,猛吸一口。
“司蔓你不要命了?!脑子病了?!”段飞抢过她手里的烟道:“吸烟能增加流产的几率,你以为自己还二十几岁?这一胎要是有问题,能要了你半条命!”
“呵呵呵……命算什么。”司蔓转过头,道:“段飞,这个世界真的有天道轮回,因果报应。我爱他近二十年,为他付出、为他坚守,他对我视而不见爱他的侄子、女儿到了骨髓,可侄子勾结外人害他,而他女儿……”
举起手里的检测结果,她笑着,眼角泛着泪光:“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五月的最后一天,江城机场迎来两架巨大的私人飞机降落。盛枚在专机停机坪等候多时,机舱门打开,她连忙走上前去。
楼梯被铺满红毯,助理搀扶着伯爵夫人走了下来。她的腿接受了针灸治疗,比之前有力许多。带着墨镜,她深吸一口气,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二十岁出头便“被”嫁去美国,这一离别,竟是六十年。
“her母亲,”盛枚爬上楼梯,对伯爵夫人道:“lle让我来。”
老夫人点点头,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走下楼去:“他平安出来了么?”
她问的是和致兴。这次他能毫发无伤的回家,全是因为伯爵夫人的娘家出面。
“嗯,他平安无事。母亲您的娘家在国内现在越来越好,咱们盛姓开口说话自然是管用的。”盛枚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脚下道:“他不过是扳倒副主、席的一个棋子,加上这些年因为发展太快令得不少人眼红,找了机会整他而已。”
“这些年,他背后的资金来源……是盛世吧?”伯爵夫人眼珠子一转,看向她问道。
盛枚脚步一顿,手心里紧张的热了起来。
“母亲,我这样做只是因为太过思念童山了……盛世是他的心血,和致兴是他的左膀右臂,我……我实在是不忍见他生前挚友生活惨淡。我只要跟他多接触一分,就感觉自己离童山近了一点。他也帮了盛世很多。当年只有他最懂童山,后来他也确实按照童山的规划实现了很多目标。母亲,我……我……”她解释的声音里带了丝沙哑。
用力捏了捏她的手,伯爵夫人道:“玫,你做的很好。”盛枚抬眼,望向她的眼睛。
这是记忆里,她唯一一次对自己肯定。
……
盛枚不知道的是,在思念弟弟童山这件事上,伯爵夫人并不比她少。
同一时刻,海洲国际机场。
和暖在候机室等谢奕阳汇合。他来海州处理点事情,然后按照爷爷谢梓勋的要求,带和暖去欧洲“考察”,顺便度个假。和致兴病好了许多,知道谢老爷子的计划后非常赞成,立刻安排了专机航线,
回国的这一年事情频发,和暖也想换种心情,便欣然答应。接到谢奕阳电话,她向登机口走去。
“谢总请问这次事故您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