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清云淡风轻的答：“嗯。”

“对吧，一般都是父母留给儿女的嘛。”马永倩也理所当然道。

范梅则不然，她觉得向门清的回答是不假思索的，不太符合向门清沉稳内敛的性格。一般，就算是只需要“是”或者“不是”的回答，向门清都需要至少一秒时间的考虑才作答。

所以，越回答得快，可信度就越低。不过这没什么值得执着去追究的，相比这顺口的答案，向门清那满屋子的异像才是最让人疑惑的。

范梅好想现在就问出口，问“你的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墙壁被拆掉了，鸟的尸体是怎么回事”等等。

算了，憋住吧，找个更合适的时机确定向门清没有被人监视或者跟踪再问。她提议：“嘿，姐妹们出发吧？”

马永倩正在对着后视镜涂口红，另外白白的小脸蛋上两块红胭脂也格外醒目。

“等下啦，马上涂完了。”

范梅受不了问：“小姐，自驾诶，涂口红干嘛？”

马永倩抿抿嘴：“女人标配，你个男人婆不懂的啦。”

“行行行，不懂不懂，开车吧小姐。”

车缓缓驶出了范梅家所在的小区。随着车速越来越快，随着这个她们熟悉的城市渐行渐远，她们三人心中升起了不同的憧憬，或者说想法。

“听歌吧。”马永倩提议：“你们要听什么？”

“当！”剩下两人异口同声。

“当？还珠格格？你们很low欸。”

嘴上这么说，其实马永倩早就准备好了这首歌，也应要求立刻就播放了，这就是默契。

三人跟着动力火车一起鬼哭狼嚎似的唱，一首接一首具有时代印记的老歌，愣是让她们一路唱出了城。

上了高速她们反而不唱了，因为高速路两边的风景还不错，就各自看了会风景。过了一会，马永倩说：

“我老公很担心我们，说我们三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

“那你还引狼入室？”范梅蹭起身来呛她。

“我？哪有？”

“开个车都浓妆艳抹，不是要勾引这一路的老司机么。”

“哈哈哈，不会不会，我不会背叛我老公的啦。”

“啧啧，言行不一，对吧门子。”范梅歪嘴。

向门清坐在后排，前方中间的倒车镜正好能照见她。范梅看镜子，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后排位置正中间，两只手分别搭在主驾和副驾座椅后面，挺有女王想要掌控一切的感觉。表情也冷冷的，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坐在了后面似的。

范梅的提问向门清没有回答，因为她没听到，在想别的东西。

马永倩又得意洋洋，说：“看吧，门子才不屑回答你的歪理论呢。对吧门子。”

谁知向门清还是没有反应。马永倩这才看了倒车镜一眼，结果也看到了十分冷漠的向门清。

马永倩看范梅，使眼色心说向门清有些奇怪，范梅赶紧摇头让马永倩不要多嘴问，专心开车就行。

可马永倩没接受范梅的要求，扭回头看清路况稳当驾驶后就使劲叫向门清：

“门子门子！”直接把向门清喊回了神。

“啊？”向门清赶紧回答。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