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服女人被强行拉到后方,拉她的眼镜男眼神警告了她一下,骚包男人在前方卖笑,上前递给范梅一只烟。
范梅推开:“谢谢,不抽。”
男人把烟放进自己嘴里,点火的同时说:
“不抽呀,我还以为你会抽烟呢,因为你右手的两个手指间有一个疤,像是被烟头给烫的。”
他这话说得没错,范梅是抽烟的,虽然频率不高,指尖上确实也有一个被烟头烫出来的疤痕。范梅不自觉用指头搓了搓疤痕,有一秒的出神,仿佛这伤疤勾起了她的一丝回忆。不过她很快就回神了,心想眼前这骚包男还真是观察入微。
骚包男吸了一口烟后道:
“我看妹妹气场强大,还以为也喜欢抽一口呢。我说,现在像妹妹这么个性又仗义的很少了,妹妹是……体育生?”
“警察。”范梅摊牌说。
“哦!好工作,好工作呀。”
男人很是浮夸的恭维。不过,眼神闪躲了一下。
范梅立刻就明白了,后悔了,不应该老实的亮明身份的,这个骚包男人明显是在套话。
“怪不得妹妹这么霸气。那么,妹妹来这里肯定就不是徒步了,办案来的吧。”男人接着道。
范梅暗自琢磨,心想这群人对警察似乎有些顾虑,而开着这么土豪的车穿得西装笔挺来山沟沟里,压根不像是来旅游的,更不是徒步,倒像是即将做一些道貌岸然的事。
但在山里有什么道貌岸然的事可以做呢?琢磨琢磨,范梅心里有些谱了。
偷猎,砍伐、私开矿产或者诸如此类,她如此认为。好吧,这些都是犯法的,但是不归她管。可虽说不想管,但可以作为把柄来利用。起码可以让那个趾高气昂妖里妖气的红衣服女人闭上嘴。
她试探道:
“是啊,这山里有许多值钱的宝贝。”
男人的脸明显心虚的僵了一下。
她又道:“盗猎啊,私开野矿啊什么的……”
男人立刻僵笑,挥手说:“肯定是违法的,违法的,嘿嘿。”
“嗯。”范梅点点头:“但是我管不着,我今天真是来徒步的。”
说完,范梅就不再跟男人周旋了,虽然这群人有些可疑,但她的目的是下来救人的。
她拧过头去,本想和向门清一起想办法救下老人,可却见向门清不知何时已经快爬到老人所在的越野车那边去了,惊得她一身冷汗:
“门子!你干嘛?”
范梅没想到就自己跟骚包男嘀咕了两句的功夫,向门清竟然闷不吭声的就自己跑去救人了。闻声停下后,向门清还一脸白目的扭头说:
“哦,我去救人啊。”
范梅更是一身冷汗下,她下来的途中早就观察过确实情况不容乐观了,并明白为什么当地人下来却不救人的原因。那越野车的下半部分被石死死头卡住了,只能把人从破碎了的前、左右玻璃处拉出来。
可是,卡住车的石头摇摇欲坠,下面就是深切的河谷。如果贸然增加外力就很可能会塌下去,所以不能直接上人去越野车旁边救人。当然,再耽误下去,可能石头自己就塌了,那么老人家绝对是死定了。
“你站住别动,原路下来!”范梅吼到。
“对啊对啊,姑娘,太危险了快下来吧。”骚包男人也喊。
范梅回头冲骚包男喊到:“那是你们的人吧,为什么不去救啊,而且让一个穿病号服的老爷爷开车去怎么回事?我虽然不是交警,可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违规,把自己和他人的性命当做儿戏,我是有权问责的。”
“我、这!”男人一脸无辜:“不是不救,警察美女你也看到了,我们大多是北方来的个个膘肥体壮一踩过去就塌了呀。也想救,这不在商量对策嘛。花钱别人都不敢救,我们暂时没办法啊。”
说罢他朝同伴挥挥手:“张大胆你过来帮忙。”
范梅明白男人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男人除了满脸骚气外还是个滑头鬼,最好不要与之过多周旋,否则可能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
张大胆是个头顶有一撮黄毛,下面头发全给剃了,消瘦,看起来尖嘴猴腮,像个社会不良小青年似的人,他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