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效倒是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慕千伤，不过他也不介意收回了酒壶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慕千伤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开口了：“你说的前两点我都明白，我身上中了毒，我自己也没把握活着走出梧桐镇。至于让你救我的，应该是轻舞云吧。”

“可你说我刚刚的表现与你认知的慕千伤不一样？是哪一点不一样呢。还有你说还有一些时间，这肯定说的不是我，那么这个时间到底指的是什么？是梅天若没说出口的那件事吗？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为什么要....”

“停！”慕千伤还没说完，张效就阻止了他。不过慕千伤没有察觉到的是，在他提起轻舞云时张效在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我说过，还有点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张效把酒壶放到了一旁的酒桌上叹了一口气。

跟着他开口说道：“我了解的慕千伤，说白了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除了逃避之外什么都不会。哪怕你是江湖第一快剑又如何，我依旧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可刚刚我看到的慕千伤却并不是这样，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胆识与决心。我感觉你说不定有那么一丝可能，会从这梧桐镇中活着走出去。”

“我是一个江湖人，自然也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所以我救了你，我想看看这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会再次成真。”

慕千伤并没有对张效说的话感到恼怒，因为这的确是事实，一个直到今天前他还不敢承认的事实。

到是喝了一些酒话就多起来的张效，让慕千伤想到了兰如心。不过张效终究还是和兰如心不同，兰如心是刻意的不让自己说话。而张效的话少似乎只是一种习惯，一种随时可以打破的习惯。

慕千伤苦笑了一声：“感觉吗？”

张效点了点头，随后他又开口说道：“至于你的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我们可以先放一放，我先告诉你我为什么还活着。”

说罢张效用脚踢了踢梅天若褪下的那张皮，开口说道：“虽然我还没他这么狠，把自己的皮都剥了来做易容。但做为一个刺客，一个来自无命城的刺客。易容只不过是基本功罢了，在你为我准备木柴的那段时间，躺在那的就已经不是我了。”

慕千伤似乎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张效，于是他开口说出了真相：“原来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并不是你躺在棺材里装死人，而是你可以变化成这里任何一个人是吗？”

张效饮下一口酒后看向了旁边的棺材：“这是自然，不过在这个计划的前半部分，我大部分时间里还是躺在这口棺材里的。”

“那些江湖人士和龙天会的舵主都是你杀的？”

这句话让张效的脸上露出了悲伤之色：“世事如棋，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又如何能逃的脱执棋人的手呢。”

“可你这梅棋子还是把这盘棋毁了个大半，那么令你毁掉这盘棋的原因究竟是你曾对我说的那样，是因为慕容惊的信。还是因为王富贵，飞云楼那位神秘的楼主王富贵。”

最后一句话让张效的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慕千伤居然会知道这个。

慕千伤也从张效的表情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位江湖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其真实身份的飞云楼楼主竟然是同为七血之一的王富贵。

慕千伤苦涩的笑了，世事果然如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这盘棋究竟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