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刚刚说的才是第一点，那么应该还有第二和第三。还有你刚刚说你做过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刺客？”

慕千伤并没有去说自己刚刚似乎想起来什么的事情，一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虽然重要，但和梧桐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二是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说出来，慕千伤又一次相信了直觉。如果经过了梧桐镇这场生死，慕千伤还能活下来的话。只怕他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人了，相信直觉的江湖人。

张效把酒壶収了起来打量起慕千伤，这不仅是因为他的酒喝完了，更是因为他看的出慕千伤有心事。不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笑了笑也不多问。

于是他继续说道：“没有第三点了，原因你听过我的第二点就会明白。”

张效走到了一旁梅天若曾坐过的椅子旁坐了下去，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神情略显疲惫，似乎他要说的是一件极为不堪的事情一样。

慕千伤并不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到：“第二点就是，我不是无命城的刺客，至少现在不是。所以我才说，我做过刺客。”

“为什么？”

慕千伤所有的疑问变成了三个字，但他知道张效一定会明白的。

张效又叹了一口气，似乎他不仅喜欢笑也喜欢叹气。只见他将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胳膊后说道：“无命城早已经变了，它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无命城，否则本该发生在明年的事就不会发生在今天。”

“至于我，正因为我早已退出了无命城。所以我才会叫王二，才会去做飞云楼的杀手，才会变成今天的张效。”

通过这番话慕千伤明白无命城必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但这并不是他现在要关心的。因为梅天若和张效都提到了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联系到梅天若说的大麻烦，还有张效说的时间还有一点。

那么外面发生的事情必定是与无命城有关，那么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所有人都死在这？慕千伤不想再去妄自猜测，因为剩余的时间必然不多了，于是他问了出来。

“今天究竟要发生什么？”

慕千伤察觉到张效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似是激动，似是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恐惧，还有一抹悲伤。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慕千伤的问题，反到先问了慕千伤一句话：“你可知道今天是几月几？”

慕千伤仔细算了算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今天应该是六月初六。”

慕千伤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他浑浑噩噩了很久，他早已不再关注什么时间，因为时间对他来说早没了任何意义。累了便找个地躺下，躺够了便走是他这几个月的真实写照。突然被张效问起日子，他也只能勉强的答上来。

张效又叹了口气，就在慕千伤以为自己说错的时候张效开口了：“命有何惜，君相授。无命大开，六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