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治好身子,以后拿一笔钱重新生活,她更愿意留在言欢的身边办事,这样才有自我价值。
在云霄阁呆的日子里,她已经活腻了依附于人的滋味。
即使开始新的生活,她也不愿意把重心挪到成亲男子的身上。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们?”
言欢也在一点一滴地考察似云的本事,留在身边办事的人,光有忠心是不够的还要有真正的本事。
她可不会随意地留下一个闲人碍自己的复仇大计。
“她们做了威胁您或者是您所在在意之人的安全。”
似云眸光垂了垂,又扬起了下巴,
“从珍珠对您的信任和无条件服从,我觉着您是个护短且有仁慈之心的人。
如果没有伤害您的根本利益,您断不会为芝麻大小的事儿去敌对一个人。
因为那样不值得。”
才来了一日的时间不到,她便能把一些关系分析的有理有据,言欢心生赞赏,但同时又暗暗担心,她的出现会不会是一场预谋。
不行,保险起见还是得试一试她的忠诚度。
.........
“啧.......吓我一跳,大白天的你怎么溜到我房里了,要是被别人看到,那可怎么办?”
言曦不放心地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番,然后谨慎地上了门锁,再牵着刘裕的手来到床边。
“大白天的就这样着急。”刘裕摸着言曦白皙光滑的手,半倚着床边享受地说道。
“说正事。”言曦月信来至,先前设计的局又屡屡遭到破坏,眼下没有心情开玩笑。
刘裕也是会察颜观色的,本想调笑几句缓解气氛,现在看来玩笑开的不是时候,两手转了转言曦的双肩正色道,
“贾大人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命的查案高手,经他手里的案件,基本上都会水落石出,且扯出一些带关系的陈麻往事。”
“你什么意思?”
言曦知道刘裕话里有话,花园里的尸骨,她心里也有怀疑,但下意识地不愿细想。
“言府守卫森严,偷偷进来几个探子还可能,成批的尸骨压在花园里,恐怕不是外人所为。”
刘裕不急着把观点说完,而是慢慢地叙述引出。
因为他知道有些话自己说出,言曦不一定会接受。
情绪抗拒的焦躁在现下的情况绝对会坏事。
“你怀疑我父亲?”
言曦眉眼里透着不满,身子一扭便把刘裕的双手甩开。
“没有,府里的二爷也存在可能不是吗?”
刘裕不急着安抚言曦情绪,继续耐心地将其思绪引导。
“这........”
言曦眸光低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像贾大人所说那尸骨阵是风水学上用来塑官运的,且又只有府里的人能够做的到,那父亲的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先不说那尸骨.......二小姐不向长辈打招呼便把贾大人请来调查桂奶娘一事,说明她对一些事情已经有所察觉,在变向寻求保护。
毕竟,她可不是真的上吊。”
刘裕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加重语气,晦暗不明的眸子透着几分沉静。
“那晚上的火灾又作何解释?”
言曦忽然觉得背脊骨一阵发凉,唾沫星子往下咽了好几口。
“要我说,火灾是三小姐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
刘裕倚了倚床头,半眯着眼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一个在别人眼里被爱冲昏头脑的人,欲求又无法得到满足的人,上吊自然不出奇,说出的话可信度也不太高。
但离奇并且当事人否认的事件一旦多了,周围的人必然引起警觉。
三小姐现下便是在借力保护。
但一个人在鬼门边上走过一回,悟性便突飞猛进,这我不太相信。
可要是让有心人稍加指点,那一切便不同了。”
“那这个有心人,你怀疑是.......”
非要置言府于死地的人,她确实不能确定范围,但言曦隐约觉得,此人与父亲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你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