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览沉默半晌才回道：“若真能挡住又何必与我牧野合流呢？女娲娘娘已掌了神庭的招妖幡，早已是神庭之君了，这劫数怕是避不过了。”

叹罢又与青莲道：“道友若要问那上境之法确实来对了地方，圣人老爷每两千载便会在皞虚四圣山开讲圣人之道，不拘跟脚不拘身份，都可前往听道。”

青莲听得此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若去凤牺山拜访女娲娘娘，此可行乎？”

凤览微微摇头，说道：“我不瞒道友，那至人之道却并非人人皆可修行，只有法力浑厚之辈才能入得此道，道友降生稍迟，法力还未积累，恐攀之不得。”

青莲略一思索，道：“既如此，我便在此再叨扰道友数载，去四圣山听一番圣人之言了。”

凤览呵呵笑道：“倒不需等到那时，我与那昏州商羊道友乃是好友，其乃圣人座下弟子，我可为道友引荐，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青莲露出惊喜之色，忙稽首谢道：“商羊神尊之名我早有听闻，道友与圣人弟子竟是至交？”

凤览微一沉吟便道：“我与商羊道友当初是一起来至牧野的，彼时圣人还未成道，我等曾一齐在女娲娘娘座下听道，只法力不济，难以入道，此为憾事。”

青莲惊道：“商羊道友威名远扬，传闻是大神通者下最为顶尖的神魔，竟也修不得至人之道？”

凤览笑道：“若是当年商羊道友有如今的法力自然不是问题，彼时他与我法力相近，只是如今接连斩去两尸，道行大进，几乎可以说是圣人之道上走得最远的同道了。”

顿了顿，又说道：“那至人之道乃是效仿盘古氏，只有开天辟地才能证得，所需法力当真骇人。”

看着青莲惊异的神情，“当然开辟洪荒很难做到，但开辟不了洪荒，开辟一个世界也可行，开天辟地自然不是我等在洪荒中开辟小界能够相提媲美的，乃是要在混沌中划分阴阳开辟世界，这就非常有难度了，混沌中地水风火奔涌，寻常先天神魔的元神可耐不住此等消磨，没有大法力根本无法步入此道。”

“步入此道的第一步便是将先天神魔的先天一炁洞元元神转化为另一种形态，称之为至人法身，此法身阴阳混杂，法力混瞑，犹如混沌，有此法身便可在混沌中安然生存，在混沌中汲取阴阳未分的混沌法力，直到能够开天辟地，但混沌中无宇无宙，若无指引怕是回不来洪荒，就算回来了也不知是多少亿万元会之后了，因此便要在洪荒中留下道标，接引法身，这道标往往也只能是先天神魔自己。”

青莲皱眉问道：“自己接引自己？这如何可行？”

“这便是第二步，先天神魔修行至人之道，要以先天一炁重新化出一个真灵，生出元神，一者在混沌，一者在洪荒，先天一炁高悬，至人法身在混沌中可汲取混沌法力，却比寻常神魔法力增长快得多，在洪荒的道身也可借由先天一炁这玄之又玄的事物运用混沌中至人法身的力量，如此法力增长几乎没有瓶颈，但至人之道开天辟地，本就需要大法力以力证之，再大的法力也只有不够的份，即便真的开天辟地，也要能活下来再说。”

“别看我说的简单，可这里每一步都需要大法力大毅力才能为之，至人之道更是玄妙深奥至极，我于凤牺山听道数个元会也只得了些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