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她出声。
“木小姐?”对面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说话的是她。
“时年在我这里,你过来”接他,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沉,腹部撞在阳台扶栏上有些疼,她盯着从她手中滑落在空中亮着微弱光芒翻滚着的手机,然后碎裂四地,像是抽去了最后一丝的灵魂。:危险动作,禁止高空抛物。
时年他从后面抱住了她,将她用力地锁在怀里另其动弹不得,他尖俏的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内在,薄弱的呼吸夹杂着浓郁的酒味喷洒在她的脸侧,“小槿”
他像条小狗一般轻嗅着。
“时年”木槿她难受地掐紧扶栏,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放开我,你知道你真的令我觉得恶心。”
“我说了,我不是安槿,别叫我小槿。”
“恶心”这两个字像是最好的醒酒药,时年他睁开猩红的眸子,手上力度一松,转眼间就被木槿推退开好几步,“砰”的一声撞在平开玻璃门的门框上。
木槿她看着他,嫌弃的擦着脸侧的皮肤,她和时年接触的地方都觉得恶心。
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时好时坏,就像是他曾经所说的一般,他能给她捧上天,也能让她跌入尘埃。
但是她看着他一脸黯然神伤的眼神时,为什么她会心疼?
“我从来都没有给你当做是安槿。”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一样,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心怀愧疚,怎么会一样呢?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叫这个名字。
木槿过于普遍,小槿才显得是独一无二。
“出去!”木槿她偏开脸,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下次我会直接选择报警。”
“不会了,我就要结婚了。”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里面走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是给她一次机会。
你不是想要时太太的位置吗?
木槿,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明天就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时太太。
开口啊
“我见过,你们很登对。”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她咬着唇,“你应该从安槿那里走出来了,我想她也会祝福你的,当然我也是。”
“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培养和照顾。”
呼啸的风从她身后吹来,席卷着她散落的短发,像是密布的蜘蛛网一般拢盖着她的脸庞,令她眯起眸子,这股强烈风都是在推着她往他身旁靠近。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时年他向她走近。
风呼呼的灌入耳中,以至于她听不清时年说了什么。
时年他的手滑上她的脸侧,指尖嵌入了她的头发丝里。
风停,木槿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放大的脸庞,一时竟忘记呼吸,甚至都忘记了推开他,口腔里除了苦涩的酒味,一同混乱的还有她的头发丝。
他抬手用尾指勾离缠绕着的发丝,手掌落在她一双灵动震惊的眸前,掩下一片黑暗。
光芒再次入眼,他松开了她,她大口急促地呼吸着,胸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变成蝴蝶飞出来,昏暗中她看见他的嘴角扯动着寡淡的微笑,“该说谢谢的是我。”
如果不是她,他想,时年现在就不会健健康康地站在这里。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