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菲尔德大酒店是巴斯菲尔德最为体面的一个大酒店,里面出入的都是衣着翩翩的老爷和珠光宝气的阔太太,当然里面也不乏欢场的交际花和小少爷的欢喜失落,浪漫的故事这儿常有,但悲剧的影子却也一直存在。
维西夫人订的位置很好,是靠窗的单独包厢,果然如她所说,这是他们精心准备的,如果不花上一些时日等待,根本不会有这样好的位置。
缤纷精致的菜品接连上桌,有香气四溢的鸡肉,有浓郁奶香的精致汤品,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不已,每一口舌尖的美味都是终生难忘的记忆,妮娜小口品尝着,很少说话,多半是维西夫人说些她所经历的好玩的事,她无疑是个很得体的桌上客,每个人若有了她做女伴都会自然身份倍增,她的笑话是那么令人捧腹,她的言谈是那么优雅可亲,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她就像朵巴斯菲尔德这片浮夸肮脏的土地上所精心养育出的一朵娇花,完美得让人怀疑。
父亲一直含笑倾听,不是还赞同地点点头,他说得很少,却很难让人忽视,纵然已经年逾五十,但仍可从他的眉目中依稀看出他年轻气盛时的英俊姿容。
妮娜一边品尝着桌上的佳羹美肴,一边默默观察着维西太太和父亲,其实来之前,她一直很好奇,这位太太是否能配得上父亲,是否是她预想中那样善于蛊惑人心的庸脂俗粉,但如今看来,或许是父亲高攀了这位太太。
她看上去很完美,不是吗?
晚餐后,父亲派人来送她回家,她向父亲和维西太太道谢,随即乘车离开。
车上,她又想起刚刚的晚餐,心下淡淡,倒不出什么高兴与欢喜,这顿饭也吃过了,接下来,就祝父亲和维西夫人新婚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