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水路走了几天，走的时间越久，前面的船只便越多，各色的旗帜招展，每天早上爱德华干完活后，都会和妮娜一起在甲板上站会儿。

“我们是要去哪?”妮娜侧过头问。她和爱德华站的很近，但她却觉得很亲近。有时候侧过头靠近爱德华时，她甚至能看清他眼角唇角的弧度，偶尔，偶尔夜色落下的时候，妮娜会想要亲吻一下爱德华的唇角，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

“去瓦里斯。”爱德华轻声说。

他的视线望向远处的海平线，一条又一条的船只在海平线那儿出现又消失，清晨的海面还算平静，远处升腾的雾气溶着从头顶投射下来的日光，远处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忽然显得盛大了起来。

“瓦里斯?”那是个妮娜不熟悉的地方，她将那个名字在口间重复了一遍，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心情却很轻盈，一点儿也没有对未知的担心。或许是和爱德华在一起，她才会这样安心吧。

“对，瓦里斯。”爱德华重复了一遍，却也没有多做解释。晨曦的阳光落在海面上，倒映在爱德华的眼里，他的眼里此时阳光粼粼，仿佛一切的希望都触手可及一般。

“诶，你看，那边有海鸥。”

远处，一群群海鸥从两岸边飞起，平静的视野瞬间被海鸥的起飞而改变，水面上映倒出一群群海鸥的模糊黑色影子，而橙色的宏大太阳也被那些轻盈飞跃的影子们遮挡，太阳也被切割开，被遮挡住，眼前的颜色一下子被扰乱开，太阳的红不再是完整的红，在甲板这儿看起来，似乎像是那个橙红色的盘子飘上了一片会动的暗色阴影一般。

妮娜垂眼望向海面，心中的阴影也上来，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她这次选择了远行，又是正确的决定吗？

“走吧。去干活儿。”爱德华揉揉她的头，把她拥到怀中，拖着去了船舱里。

那个拥抱忽然让妮娜觉得温暖起来，她拉下爱德华的衣领，不容置疑地，吻住了爱德华，爱德华诧异一瞬，随后又嘴角带笑，拥着妮娜结束了这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