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生气,我还给你就是了。”说着,他将玉佩递给了月卿。
月卿伸手去接的一瞬间,男人一下抓住了月卿的手腕,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从他眼底一闪而过。月卿用力挣脱,看着手中的玉佩。
男人背过身去,似乎眼眶有些湿润了,他说道:“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那就让我们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雅风,是赤色翩蝠王。”
“我对你是谁,叫什么,是个什么,根本不感兴趣。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好了。”月卿微微蹙着眉,厌恶的说道。
“女歧想让我把你的第二层封印开启,让我的魔血流进你的身体里。”雅风看着月卿,平静的说道。
“你们真是妄想!”
“女歧的筹码,是南夜,和那几个小舞姬的命。”
“你们……”
月卿气的狠狠的看着雅风,手攥的紧紧的,奈何身体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
“不过,女歧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让我很不开心,所以呢,我打算不按照她的计划去办。”雅风邪魅一笑,慢慢走进月卿,月卿有些惊恐,脸上是殊死一搏的表情。
女歧坐在椅子上,频频的向暗室张望,她心里嘀咕着,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终于,按耐不住,她打开了暗室的墙门,进去一看,竟然一无所有。女歧阴着脸走出来,看见还坐在外边的南夜,心里更是厌烦至极。她隐身下了山,吩咐所有人和赤毕方即刻出去去找雅风。
南夜向女歧了解了雅风的身份后,回了皇宫,让丘成瑞派官兵一起寻找,可是已经快半个月了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到。
多日里,南夜在和月卿生活过的竹林,醒了又醉,醉了又醒。
墨阴和魅儿,来接南夜,说是方丈和若了师傅让他去寺里住上几日。南夜皱着眉,浑身酒气的说道:“去寺里干什么,又不让喝酒,我可不去,我就在这,等着卿儿,她明天就会回来的。”
“南夜!”墨阴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拎起烂醉如泥的南夜,上去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南夜的脸上,南夜闷哼了一声,爬起来,指着墨阴说道:“就这点力气吗?接着打!”墨阴气急了,对着南夜的胸口就是一脚,南夜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感觉到痛了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伤心难过是不是,我也痛啊!我一个道士,我去玄法寺,你以为是图什么?天下苍生三界安定?我从来都没有那么伟大,从她来国都的那天,在街上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对她……”墨阴激动的哭了起来,擦了一下眼泪又继续说道:“可是,偏偏她又被你们那群疯子盯上了,我以为你能保护她,结果呢?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有脸在这天天喝酒?我告诉你南夜,你就是个罪人!”
南夜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躺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流进泥土里,伸出手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他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跳动,却又心痛的闭上眼,心爱的人不知所踪,他现在要一颗心又有何用?
自始至终,魅儿都冷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如今的魅儿,一身青白色的改小的僧衣,素净苍白的脸庞,头发用一根竹子打磨成的发钗紧紧的束在一起。她冷冷的说道:
“南夜,我没法说我不恨你,但是我现在更加的看不起你。遇到事情,就退缩?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墨阴叹了口气,对南夜说:“你我的恩怨先暂且搁置一边,为今之计找到月卿才是最重要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墨阴转身也走了。竹林一下子恢复了安静,南夜踉跄的站起身,运法将地上的酒坛全部震的粉碎。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朗星稀,一时间,浑浊而糊涂,是醒是醉,身在何处,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