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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门口看了半天好戏了,还不现身?墨少爷如今也成了躲躲藏藏之辈了?”
半夜,月明星稀,街道上只有凌凤和背着雪倾城的薛北杰,凌凤四处张望,如是说道。
有人?薛北杰不禁纳闷,连他都没发现有人躲在客栈里看好戏,凌凤是如何知晓的?
在他记忆中,凌凤是个根本不懂武功的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个深闺大院里只知绣花鸟的大小姐,她这话是对谁说的?藏在暗处不肯现身的又是何人?
很快,他心中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一道黑影闪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薛北杰背着雪倾城,目光落在面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身上,瞬间有了敌意,这是本能。
看身形和那双眼睛,来者是个男子,年纪与他差不多。
“墨凌沣,我走哪儿你就跟哪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要再对我死缠烂打了,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我是不会接受的。”
男子眼中透着一抹深沉的笑意,缓缓拉下蒙面黑巾。
“这条路被你买了?你走得,我就走不得?我只不过是跟在你后面走而已。”
走?他飞檐走壁,还不带声儿的,如同鬼魅,似是从黑夜中来的夺命死神,也能随时融入黑暗中。
墨凌沣终究不放心凌凤,让程风和墨小七到客栈保护她,他今夜要到宁王府中诛杀一群乱党,那人是他和慕容清荷最近查出的。只要与七王爷作对,不管任何缘由,就视作乱党。
不管是在哪个王府,他都必将取之性命,不管得罪谁,更不管对方有多少人。
他有办法抽身而退,自然无所畏惧,而且又因为慕容清荷的特殊身份,即使在各个王府中,他也可以水到渠成的撇得干干净净,装作是个看客,就算东窗事发,他也装作一副事不关已己不操心的模样。
“对,这条路不是我家的,墨少爷大半夜的扮大侠,飞檐走壁的,八成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回来了。你要跟就跟着,路那么宽,我走得你当然也走得,别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我看着难受。再说,我很讨厌被人跟踪,尤其是你这种甩不掉还只会看热闹的人。”
“你是在怪我在客栈里的时候没有出手帮你?”
墨凌沣轻声道。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今夜,他虽然安全返回,但是受了些轻伤,只是穿着夜行衣,又是在夜里,伤口的血液即使浸透了衣服,也看不出来。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看不出是受了伤的模样。
“你受伤了?”凌凤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担忧的问道。
“你担心我?”墨凌沣淡笑道。
“出于朋友的关心,就算是个路人,我也会问的。”凌凤解释道。
“没多大事,小伤而已,不碍事。”
这次暗杀,宁王府中早有防备,他自知危险,更命令其他追随者不能与他一同涉险,于是孤身前往。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解决不了,但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有人担心,即使她强辩,撇清关系,但他看得出来,她还是关心他的,心里也变得暖洋洋的。
凌凤既然能发现他躲在客栈里,连凌君泽和程风他们都没有发现,她却发现了,这一点让他很意外。
她究竟是和谁学的武功?又是如何学得幻形术的?当然,这些问题,她不会告诉他。
但不代表她不告诉他,他就没有办法知道。
特别是她这张脸,他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