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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十川在葫芦里大叫:“这个凳子没腿,这个床会叫,还会咬人的呀!老婆婆我想换个葫芦。老婆婆,老婆婆……”
“我很老吗?”
老婆婆的声音听上去就很生气。
“不,不老。是好婆婆!”
“什么郝婆婆,你给老婆子改名么!我是灯婆婆!”
“是是是,灯婆婆,灯婆婆!”
“听着,小子。凹堂壁上的葫芦只能选一次,想换葫芦那只能等到明天。”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陆十川很沮丧。
灯婆婆“哼”了一声。
“这是规矩!”
顿了一顿,灯婆婆又道:“我说你这个神豆儿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你那间可是凹堂壁上最最宝贵的葫芦!多少人慕名而来,选了多少次都没选中。哎,你小子竟然一点就中!也算是有造化了。”
“最宝贵的葫芦?”陆十川不明白,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葫芦怎么就成了凹堂壁上最宝贵的葫芦。
“臭小子,你看到墙上的诗了吗?”
陆十川借着葫芦窗外的月光,看见了墙壁上那两排潇洒倜傥的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就对啦!白瞎了被你这小子选中。这里可是太白哥曾经住过的地方!”
灯婆婆说起太白哥来,好生得意:“那时候,太白哥点了一盘天客轩的焖蒸肥鹅,一碗松岗的雕胡饭,一壶上善琥珀酒。”
“酒正浓时,他端着月光杯倚在窗前问,那是什么。我说,那是月沼。他说,真好看,像极了故乡的明月。”
说起太白哥,灯婆婆打开了话匣。
“他给了我一枚玉刀,叫我再替他打些酒来,清酒也罢浊酒也罢,都随我的意。要知道,那时候一枚玉刀可是能够足足买下一家酒坊了!”
“我替他买了酒,他用荷叶包了厚厚的鹅膏送我。他一边喝酒一边跳起了舞,他舞起了剑,把剑舞成了花,他解下剑穗子送我,他说我的头发像这穗子一样漂亮。”
灯婆婆捂着脸,想起了以前的事。她又是欢喜又是羞赧,那音调也宛如少女一般轻快明丽。
“那时候我还是个小丫头,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只好将屋子照亮一点,再照亮一点……”
晚风拂过,为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诗意。
时光静了一静,那灯婆婆察觉自己今晚说得有些多了。
她又严肃了起来:“臭小子!”
她板着脸道:“这间葫芦和那时候一模一样,你要是敢乱动了屋里的东西,我就烧了你的眉毛!”
陆十川下意识捂住眉毛,他早就被那怪脾气的婆婆唬得怕了。
陆十川可没见过太白哥。管他是李太白还是李太黑,那可都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