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 回宗门(2 / 2)论自带外挂的好处首页

因为她不是很自信能养好这个孩子,便是苏木,也有在天擎山上的各位师叔师伯教导,不用她费心。

罗华峰到底不一样,峰中人不超过十个,来来回回她见的最多的也就师傅和罗东师兄。

峰上也甚少有人能随意进出,师傅他可能不太喜欢其他人上去打扰他。

直接带一个人回罗华峰,商寻师傅会不会不同意?

左思右想下,她还是先试探了下何湛的态度。

他说,不愿意跟寂行走。

既然如此,那只能把人带回去,至于安置在哪里,罗华峰不行的话,外门总可以吧。

回去的路上似乎过于曲折,老是遇到杀人夺宝的散修,她琢磨着,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哪里有宝给他们夺的。

想不通,她便把原因归咎为商寻师傅给的剑太晃眼,两个半大的人,又看着太好欺负。

所以才这般容易招人惦记。

打的过的打,打不过的逃,十天的路程硬是短缩了两天。

可见,在路上她没少拼了命的逃跑。

颇为狼狈的来到宗门下面,她才有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天天玩死亡大逃杀,神仙也顶不住啊。

一路顺利的入罗华峰,守门的师兄也没有拦着不准何湛入峰。

还未到大殿,便见到罗东师兄匆匆跑下来,她招呼了一声,“罗东师兄。”

“嗯,少宗主在殿中等你。”罗东点头回应,看到何湛时,微微皱起了眉,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师傅在等我?我这就去,师兄一会见。”

知道商寻在等她,童言不敢在路上多耽搁,带着人赶紧赶了过去。

进入殿中,就见商寻靠坐在座椅上,红衣似火,黑发如墨,打扮和相貌不变,唯独周身气势增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看来结婴后实力倍增啊。

一年多不见,有些生疏,童言进来后,规规矩矩的唤了声,“师傅。”

好一会儿,商寻才动了动身子,调整姿势。

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是学乌龟爬回来的吗,自为师传信于你,已是过了九日。”

“师傅我御剑的。”童言一本正经的纠正商寻的说法。

还能顶嘴,看来他不在的时间也过的很好啊,“历练如何。”

这是询问历练的总结报告吗?

该怎么答,是要她说一遍历练过程吗?

思考了几秒,她憋出几个字:“…还好,危机重重,高手如云,弟子修为低微,还需好好努力修炼才行。”

商寻一把坐起,面无表情看着她未发一言。

童言被盯的心慌,“师傅,怎…怎么了吗?”

“上来。”

惴惴不安的上前,“师傅。”

“手抬起来。”他又道。

童言不明所以看他,依言把两只手抬起来。

扫了眼前一只拿剑,一只摊平的手,商寻抓过左手手腕,视线落在手腕上的骨质手链上。

那是九龙锁的尾骨。

本该莹莹如玉的光洁表面,多了几条斑驳的裂痕。

有多少道痕便是发动过几次,而每一次,必定是险些伤及主人性命时。

童言的视线也跟着放在上面,才发现上面又多了两道痕迹。

燕回秘境那次,不知怎的裂开了两个口,这历练回来,竟又添了两道。

手链坏了还被发现,师傅会不会因此生气,责骂她?

因为心虚,她紧张的同时,安静如鸡的看着他动作。

商寻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微动,将它从细小的手腕上取下来。

手链破损如此严重,可见她这一年多过的很不太平。

还是她修为太低,实力太弱的原因。

他道:“看来我闭关的日子,你修炼懈怠了。自明日起,为师会好好教导你一番。”

没生气?她庆幸之余,有些吐槽他哪里得出的结论自己是偷懒修炼了。

明明她很努力修炼的。

“下去吧,明日辰时再来见我。”

“是,师傅。”

转身拉着何湛要走时,身后的人突然出声把她叫住。

“等等,他是谁?哪来的。”商寻这才注意到她旁边的小孩。

童言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回答道,“是弟子历练时救的孩子,他父母皆亡,没地方可以去,我便把他带了回来。”

“送去山下随意安置即可,带回宗门作何。”他语气透露着明显的不喜。

她要救人他不干涉,但把罗华峰当作善堂,随意收留人不行。

况且她才多高一点儿,竟天真的想养另一个。

“我给他测过资质,是个三灵根,可以修炼我才擅自把人带回来的。”

“有灵根送去外门。”区区三灵根他还不放在眼里。

商寻态度如此坚决,童言也只能另想办法安置。

“是师傅,明日我便把他送去外门。”

这回商寻未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挥手示意她下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两个各种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

因为有法术,洗了头发很快就能干,她一身清爽的出来,却看见何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笨拙的在擦拭。

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擦拭的帕子,本意是想用法术帮他烘干,却因为他突然的问话,打乱她的节奏。

“言姐姐,明天就要把我送走对吗。”

大殿中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楚,童言留不了他,有决定权的是大殿上的那个人。

脑海中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这事,童言施法的动作,下意识的变成了帮他擦拭头发。

“只是去外门,飞个一刻钟就能到的,我有个朋友也在外门,明早我送你过去,跟他住一起,我也能随时去看你。”

既是已定的结果,他便乖巧的答应。“嗯,言姐姐要记得常来看我。”

“一定。”

许是,童言此刻为他擦拭湿发的样子太过温柔,像极了他死去的娘亲。

后来,即使她总是对自己食言,他也不曾怨过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