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让苏久上前查看伤势?”
“允了。”
楚王站起身微抬手臂露出身前衣带,一副大佬的模样。
什么意思?苏久有些懵。
“更衣。”
苏久乍一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指了指自己,眼看着楚王点头。
没错,当然是你,别再想了,这旁边还有别人吗?
苏久笑笑,谄媚地说:“殿下您其实不必更衣,拿把剪刀将伤处的布料剪开便是。”
楚王却有些不悦,蹙眉问道:“你若不慎划伤了孤,又该如何?”
苏久刚想承诺没这种可能时,便又听得:“快着些,孤是伤患,你这般磨蹭,仔细着孤伤口该裂开了。”
苏久气急,但他都这般催了,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压下。
楚王看着苏久无奈上前,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转瞬即逝。
他瞥着那纤纤玉指捏起腰间封带,微颤的指尖昭示着玉手的主人内心发怵,她表情无懈可击,但眼睫却无规律的跳动着。
强装镇定!
楚王自觉好笑,也不点破,心中玩味更甚。难得有个熟悉的人在此,真是满心舒畅啊。只是可惜,她怎成了男子?
苏久解着他的腰封,早已将楚王上下问候了个遍。想她在现代时也从未做过脱人衣服的活计,万事都有助理,何须她现在这般憋屈。
褪了层外袍便还剩件中衣,她是脱还是不脱?给患者脱衣也是在他打了麻药之后,哪有这般清醒的情况?
苏久默默告诉自己她现在是男人,给他扒光了都没事儿,况且又不是没看过,也没啥好看的。
暗自打气,刚想咬牙伸手,楚王却大发慈悲了一把。
“孤这般抬手也累了,不若只褪半边吧。”他也没那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让男人来给他更衣。
他便坐下,轻解了中衣露出受伤的左肩。肩上缠了绷带,未见白绸上有鲜血渗出,想来伤口未裂。
这半边臂膀裸露在外,绷带与衣衫相勾连,映衬出半边宽厚的胸膛以及那异常明显的麦色腹肌。这男人还不如全褪了衣衫,这般若隐若现的秀色可餐是在勾搭哪家小姑娘?
“孤今日总觉得肩胛甚是沉痛,不知小神医方才把脉可有探出是何缘故?”
诶?怎么扯到把脉上了?
“这,殿下脉象混乱异常,苏久不才,未能察觉是何病症。”
“哦,如此啊。”楚王斜睨着她,幽幽道,“那便来看看孤的伤口,解了绷带罢。”
“是。”
苏久应声,微微俯下身子去够他肩上白绸。一阵女儿香扑鼻而来。
楚王眼神渐深,不动声色地偏头去打量苏久。
只见她的脖颈白皙莹润,笔直修长,却少了男子特有的部件。
嗬,他此前还以为她这世成了个男苏久呢?原来还是个女子。
啧啧啧,女扮男装,难言之隐?慕珣暗觉有些手痒了。
不急不急,总有他出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