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对徐晃磕头道:“我罪该万死,不该诓骗将军,求将军看在我兄长的面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事情已然明了,徐晃大怒,阴着脸喝骂道:“正是看在你兄长在我帐下屡立战功,我才听信了你的话来帮你捉拿贼人,没想到你竟然骗到我的头上来了。”
“留着你这种败类除了祸害人还有何用?”徐晃一声爆喝,仓郎一声抽出佩剑,对着吴老二肥硕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陆南见状,急忙一脚踢在剑背之上,剑锋掠着吴老二的头皮飞过,头顶的发髻被砍飞,断发散落了一地。
吴老二头皮发凉,吓的差点昏死过去,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口中喃喃的碎念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徐晃不解的看向陆南,问道:“我正要砍了这败类给贤弟出气,贤弟为何救他?”
陆南笑了笑,道:“一个败类死不足惜,但今夜是小弟大婚之夜,杀了人晦气。”
“大婚?”徐晃一愣,“你今天结婚?”
陆南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正准备拜天地呢,你就来捣乱了。”
“哈哈,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没想到还能蹭口喜酒喝。”徐晃拍着陆南肩膀大笑。
“哈哈,这说明咱兄弟二人有缘呐。”陆南也跟着大笑。
徐晃踹了一脚瘫在地上已经发傻了的吴老二,骂道:“今天便宜了你这败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吴老二回过神来,提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爬在地上对着徐晃陆南匆匆忙忙的磕了几个头,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徐晃又吩咐副将带人马先回,自己跟着陆南进村喝喜酒。
李亭长跟在陆南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即使到现在,他都依然有些哆嗦。
“别怕亭长,这位将军是我的故人,不会伤害村里人的。”陆南笑着拍了拍李亭长的肩膀。
徐晃饶有兴趣的扫了一眼李亭长,笑道:“这亭长胆子小的像个老鼠,不过倒是挺仗义的。”
李亭长连连点头,哆嗦着声音说道:“将军过奖,过奖。”
小院内此时一片寂静,原本忙乱的村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站在院外张望,官兵围村对他们这些毫无背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在这个时代,莫说一个村子,屠城的事都时有发生,谁能不怕?
蔡文姬也和村民们一起站在门口张望着,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
见陆南和李亭长从黑暗的乡村小路上慢慢露出身影,村民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去询问,忽然瞥见陆南身边还跟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一个个惊恐的噤若寒蝉。
回到村里,李亭长终于恢复了些胆气,对村民们说道:“大家别怕,这位将军是陆公子的故人,特意来给陆公子贺喜的。”
徐晃也适时的开口,笑道:“各位乡亲,我也就是个普通人,有那么可怕吗?”
村民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迎着陆南与徐晃进院,各自又开始忙碌起来,但都若有若无的与徐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陆南走到蔡文姬身旁,轻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才没有。”蔡文姬白皙的脸庞腾一下变的通红,急忙转身回房继续打扮去了。
徐晃拍了拍陆南肩膀,一脸羡慕的说道:“弟妹是真漂亮,难怪当初你敢一个人闯卫府,换我我也干。”
对前半句话,陆南是相当的认可,心里甚至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