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个梦,梦里鸽子们都成精了仿佛听得懂我说的话,我让它们往哪儿它们就往哪儿,像有了一双千里眼顺风耳,不住的向别人炫耀。还有我的朋友,我们又聚在一起捉蛐蛐和蚱蜢,玩打强盗游戏,本来高兴地心飞了起来,不想突然小伙伴的脸换成了满是胡子恶如夜叉的真强盗,小漓不停的向我们喊“快跑”,结果脚下一绊……我猛的惊醒了,原来是梦啊!还好还好,按下自己的心慌。呃,对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都怪他们昨晚一直弹琴吟诗还故意那么大声,又有好吃的午夜甜点,所以睡的晚了,差点误事,也不知道那个姓楚的有没有起来,不起来也好啊,至少以后我就不用学那些孔孟了,对我可是大大的解脱。
外面才蒙蒙亮,我叫醒爱睡的秀珠,她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因为我看她比较憨,力气也比一般女孩大些,没有其他丫头的是非做作,便相中她做我的贴身侍婢,果然对我是忠心不二。她揉揉睡眼道:“姑娘,怎么这么早?”“嘘,别吵来云嬷嬷,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能再睡了,我出去一趟,快帮我穿衣服”。她不安地嗫嚅道:“姑娘这是要去做什么啊?我还是叫醒云嬷嬷禀告夫人吧。”说完她两手相握一根手指不住着哆嗦着,看来上次的那顿打她还记忆犹新。我按住她的手道:“这次母亲一定不会责备我的,放心我不是去闯祸”“可是”“怎么到底谁是你主子,你如果不能好好做我的婢女,你还是回你那伯父伯母家吧。”“不,不,好吧”唉,这家伙。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原本暗色的云霞渐渐艳红起来,再慢慢的散开,院子里已有早起的鸟儿出来觅食,叽叽喳喳地叫的欢快。走出长廊,来到小院,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短短的花期,现在的梨花已不似前几天开的娇嫩。咦,前面有唰唰的声响,只见梨花雨中一个修长的人影在玩舞着一根树枝,跃起挥动枝条侧身刺出反转回剑游龙飞剑,步伐稳健灵活的和剑法结合,他已经完全沉溺“剑”中。自己看的入迷,不觉想走近些,脚步已听从心意的迈出。“谁”他一眼厉色的望向我,忙收起步子,表情又换上了温和。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跟前一脸谄媚地道:“你竟会剑法,能不能教教我”他挥着那根树枝对我说道:“小丫头这只是一支树枝而已,哪里是什么剑法。”“嗯,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要知道我表姐可是对剑法武艺很精通的。”“是吗?有机会我可要见识见识。”他接着道:“可这不过是我因为等你等的无聊,随便耍的玩,你怎么这么慢,下次记得早点”。我小声道:“我已经尽力了”“时间不早了,还想不想训练你的鸽子,快点”。我来了兴致道:要怎样做。“我们先两个比较小点儿的抓到笼子里”他瞅了眼选了两只白色的“小雨”和“红豆”。“要怎么出去,我去叫甲伯开门”他拉住我的衣袖“不用”然后眼睛向旁边墙头看去下巴一挑“翻墙”。啊,他没等我把惊讶吞下就拉着我来到墙边,“我托你上去,拿好鸽笼”“哦”他抓起我的腰往上一扔,我便稀里糊涂的骑在了墙头,以前我也爬过墙但这是最高的,还是被人扔上去的,望着此时已在墙外的楚剑尘向他咧嘴一笑道:“身手不错吗。”“别笑了快跳”“啊!太高了”“我接着呢”“你行吗?”“你那么几两肉,没问题,快!”唉,我一闭眼睛死就死吧,豁出去了,直到落入一个大大的怀抱里一颗心才落下,初升的温暖阳光落在他干净端正的脸上,不觉得脸有些发热,真没出息,再偷偷看看他,还好他没注意不然丢老脸了!
我们朝着东边走了大概在二三里的地方停下,这时已有马车和行人出入城门忙他们的生计。“阳儿长大了想做什么样的人”他突然发问。“呃,没想过,大概是想当表姐一样的人,到处闯荡,起码看着很有趣啊。”“想过一个有见识的人吗?”他一边解着笼子一边说道。接着又道:“可上过学宫?”我摇头道:“我想求着母亲让她同意,哎”“怎么了?”他疑惑道。“这事恐怕还要请先生你帮忙,向父亲或母亲旁敲侧击的打打边鼓”说完又向他弯腰恭敬的拱手施礼。他仰头思付片刻道:“也行,但你要配合着这些天表现好点儿,不能再发生类似于弄断我的琴弦之类的事了。”我嗫嚅道:“哪有,我也是不小心吗。”其实那一天如果不是他太过分,我被罚的太惨,我也不会想到去破坏他的东西,知道琴对于他们这些乐者很重要,不想着去砸了它,只是忍下来剪断了上面的弦。“但我保证以后在我家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拍了拍胸脯说道。“嗯”他把鸽子向空中扔去。“行了,我们回去了看看它们能不能飞回去”“哎,如果它们回不去怎么办?不行,你要赔给我啊。”他老老实实地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