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默默的跟在着一身黑袍的舞空身后,看着他赖唧唧的伸了伸腰,宽大的黑袍随着伸懒腰的动作愈发衬得他宽肩窄腰一双腿长的晃眼,硬是将晃晃悠悠的懒散脚步走出了一股子风度翩翩又风流的劲,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师傅长的真漂亮又咽了下去!
舞空走到只被踩到只冒一截头的碧灵魔树时才猝然止步,厉声道“别装死,如果真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至于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感觉现在应该可以好好算算账了……”因一直沉迷于美色的惊蛰突然被这雷霆震怒般的声音震住了,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的看着舞空的后脑勺,而舞空似是后脑长了眼睛一般,脸色从刚才的电闪雷鸣一下子就晴空万里,转变之快凡人简直忘尘莫及,若非有第三人在场看见这幅变脸定是会夸上一句得川剧之真传,笑语晏晏的转过头温柔的说道“不是说你,我说那个快要把头钻到裤裆里的蠢货呐!”
惊蛰被温柔如水的口气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噎住了,半响才轻轻地问道“这颗碧灵魔树是修了真身?故意用碧灵魔果吸引来吸取别人的修为?”“他这个往脖子上挂了夜壶当脑袋用的二百五你还指望他能干什么?”惊蛰听他的语气似是有内情一般,试探的问道“你俩认识?”
“不认识”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带着莫名的争锋相对,惊蛰看着那个从土里一点一点费劲的往上拱的身影,莫名的觉得有点好笑。
“你这个刻薄恶毒的薄情寡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那人一从地里爬起来就反唇讥讽道。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嘭,刚还站在惊蛰身边的舞空转瞬到了十几米外尘土飞扬的深坑里一把掐住刚还胜似斗战公鸡似的骂骂咧咧的那人脖子,面沉如墨一脸阴沉的压低声音杀气凛凛的在那人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清明,你的命在我的手上,我想让你几时死便不会多留你一秒,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活着是因为什么,不该说的多说一个字你的舌头就别要了。”说完便将人狠狠地往地上一轮,又砸了一个深坑。
那人挣扎着用唯一能动的手摸了一把溢出嘴角的血,满脸讥讽道“你说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是不是又得散尽精魂再下一次忘川河,我看你又有多少的精血为她重塑精魂……”
“闭嘴”舞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上的寒意又重了几分,脸上的所有血色都堆积在那一双眼眸里。
惊蛰远远的看着两人对峙,因两人刻意收敛声息只隐隐听到了散尽精魂,忘川河等字样,但无端的觉得浑身发冷,靠近心脏的地方更是一阵阵的抽搐近乎窒息,好在因隐忍习惯,面上没有泄露一丝情绪,只是当舞空僵硬的转过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刚才还满身的杀气一瞬间卸的干干净净,周身似是溢满了仓皇无措和满天的悲伤。只一眼,惊蛰再也压抑不住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就想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在割自己的肉一样,痛的她再也站立不住捂着胸口晕倒在地上。
等惊蛰睁眼的时候,嘴里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夹杂着几分腥气,她习以为常的皱了皱眉,随手接过舞空递过的水“师傅,你又给我喝了上次的哪个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