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晖把相机还给记者,又妇联来的人聊了起来。
“林诺,她父亲和母亲都是怎么个情况?”
妇联来的人是个还不到三十的小伙子,这次也是被领导抓包派过来干活的。他临走的时候倒是有熟识的同事给他说过一些,但是具体的也不怎么清楚,资料也没看。
眼看着就要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小伙子灵机一动想起自己把资料塞包里了。
“谢县长,林诺她家这个情况,我给您拿资料看吧,写的比较详细。”
谢晖本来只想听个简化版的,省点事儿,但看他那样子还是觉得随了他的意去吧。
幸好妇联整理的资料比较简洁,标注了是父母双双失踪。
上面还有一起出警记录,因为之后林有正就失踪了所以特意写了上去,算一个时间节点。
谢晖手指停留在那个“讨债纠纷”上,眼睛幽深的像汪深潭。
林诺的那只鸡,谁也没请成,晚上自个儿炖了吃了。
林诺奶奶又骂她败家,不留着招待客人用。林诺问她咱家有给鸡吃的谷子还是有个冰箱能冷冻。
奶奶于是不说话了,坐在那儿又是好一顿发小脾气。
林诺觉得对方比自己还小孩。
墙根生了一株绿植出来,俏生生的像株花苗。林诺本来想拔掉的,也应该拔掉,这个墙可经不住它们再折腾了。
最后没忍心,她家野草长得不少,野花是一点没有。
于是乎留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林诺去看的时候,发现小苗苗顶头的苞开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出来,四个花瓣的,俊的厉害。
然而奶奶并不喜欢它,只说白色的花晦气。
小姑娘有了脾气,“花有啥晦气不晦气的,人想晦气才晦气。”
老婆子没理她这句,“你去拔了,不然墙就坏了。那棵树不就是这个样长大的!”
林诺不愿意做这个事,但是不拔掉确实不好,就想着干脆移栽进地里吧。
沾着泥呢,李泽就来了,还带了个大胡子来。
“李老师”
“林诺,这位是交换人生的导演陈裴元。陈导,这就是林诺。”
李泽冲她招招手,笑着跟旁边的大胡子说。
陈裴元是个有情怀的导演,他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经常去滇贵地区支教,感慨于最底层普通人的境遇,所以工作了以后策划了这么一个节目。
林诺有些不太好意思,脸倒是没红只红了耳朵。她顺着李泽的介绍跟陈裴元打了个招呼“陈老师好。”
“老师,你们先进屋,我洗洗手。”林诺举了举自己沾着泥的小爪子,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