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要于此住下?”进屋时,枫荷闻赤胜言,“此地不与他处,魔气胜,恐怕事不易。”枫荷也道,“几日便走。如今我伤确不能行,此地距西林城尚远,若我现在去,行不远。况且如你言,此地魔气盛,不知我体内气何时发作。”
赤胜念有理,“你可莫要轻信他人。”
“你莫不是怕我被那郎安岚哄了去?”枫荷笑,话里有话。赤胜闻此,虽是心中话,但否认,“幼稚之辞!”赤胜说罢便不再言。枫荷虽是玩笑话,但确从赤胜回答中找到所愿情。
山苍子自不与枫荷行,便一直在那城中留,不知何处去。因己异于人,终日居客栈,几日游荡,再无银两。夜降至,天有雨,山苍子寻得一废弃草棚,卸下行李,坐于此。不久,一乞丐人也于此躲雨。山苍子见那是一老人,行礼。那乞丐惊异,也回礼。两人居此草棚下,雨愈大。
“看公子不像乞丐人。为何不歇于客栈?”那老人道。“我钱尽。这才···”山苍子羞愧。
“闻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那老人望山苍子,只见两眼,“是为心爱姑娘才来此地吧?”
山苍子即低头,脸红,又点首。那老人笑,“为何不去见那姑娘?”山苍子闻,笑不出,叹气,“我本与她同行,可不知为何她疑我,不与我行。如今我不知何处去。”“你果是真恋那女子?”那老人又问。山苍子点头。“你可知那姑娘将往何处去?”山苍子又点头。
“那你为何不去那姑娘去处?年轻姑娘总有些脾气,也许她正悔那时话。”那老人言,“想我气盛年轻时,也为一女子流浪天涯,可只因那女子一句气话伤我甚深,我便以为她心中再无我,便回来时地,虽安家生子,但本不快活。当我在那女子临死时才知她一生未嫁,而我却也不痛快,故此,年轻人,切莫因一言就为自己感情判刑,情若一言两语道清,这世间便不会有人在红尘中挣扎。”雨渐小,那老人出草棚,“感情须道明。”山苍子醒悟,起身向那老人道谢。此时雨正停,山苍子出了草棚便向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