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灵活的阿牛在领会了白前的意思之后,立马就转身往自己身后跑去了。
可惜的是,在场不仅仅是阿牛一个人领会了白前的意思,陆家的那个姑娘也看出来了。
要命的是,那姑娘迅速出手一个腾空就拦住了阿牛的去路。
下一秒,一把森然的寒剑就抵上了阿牛的喉头。
她对着白前远去的背影说:“你可以走,但你是不是落下什么了。”
此时阿牛也毫无出息的喊了一声:“大侠,救我!”
姑娘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阿牛:“不是说是你家少爷吗?”
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白前停住了脚步,暂时没有回头。
干咳了一声,他说:“姑娘,我不认识他,我赶着回家过年,就此别过。”
这个借口也实在太牵强了些,陆姑娘的表情有些恼怒,这才三月,就赶着回家过年?敢情他家在东海还是西天,需要这么早就开始往家赶?
只是这话她也没说出来。她只是把剑锋逼近了几寸,冷冷说道:“既然大侠也不认识这个小哥,那我把他带走,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白前:“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啦,只怕人家不乐意。”
白前说完就打算继续走,对于这等闲事他倒是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他又不是西陵晔。刚刚出手不过是出于本能,既然圆不回来那就算了。
阿牛突然有了一种这次要是被带走,估计活不到明天了不祥预感。
他倔强地站在原地死死盯住白前的背影,仿佛这样就可以束缚住白前的脚步一样。而白前此时看上去更像个胆小怕事的无能鼠辈,好像看上去腰杆都没有刚才那么直了。
陆家那姑娘终于决定不再坚持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朝着白前说:“今天你要是打赢了我陆家的剑法,我就把这小子送给你。”
白前翩然转身,摊了摊手:“我年纪轻轻,好手好脚,并不需要一个小厮。”
说到这个份上,他早就明白了,人家想要为难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小子了。
他尽量走得风度翩翩,朝着他们走过来。
姑娘看见他回头走过来心想有希望,应该可以顺利见识一下他的武功了。
白前边走边说:“陆姑娘,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我一介书生,并不会打架吗?”
他的目光由上向下,扫视了自己一遍。
陆姑娘也跟着他的目光审查了他一遍,只见他一袭白色深衣,不过是极为平常的打扮。重点是,并没有任何杀伤性武器。
最后目光落到他腰间的一支竹笛上,说:“你可以用笛子打呀。”
白前就像是生怕别人抢了他的笛子一样保护性地后退了一步,说道:“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有意思吗?笛子是乐器,乐器怎么能用来打架呢。”
江湖上的武器一向五花八门,拿布条子打架的人都有,乐器怎么就不能用来打架了。陆姑娘对这个解释表示不服。
可是她也看出来了,白前拒不配合。这样僵持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陆成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句:“我看这位大侠刚刚逃跑的时候,脚底生风,一看就是练过的。”
对于这个突然说话的家伙,大家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刚刚那么长时间都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