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不行!”明纵连连摇头,“徒弟没师傅教怎么行,大荒孤城的人哪有我教的好,不行。”
宗主明空傲清解释道:“又不是真让你把徒弟扔了。教授郑秋还是由你来,但要和大荒孤城的城主配合,不要让郑秋察觉。
乾云宗的修炼环境太过安逸,对境界的提升只会起到反面作用,要在年后的赌约中多一分胜算,也唯有这样做了。”
听完宗主的话,明纵长老沉思许久回答:“如果只是换个环境,倒也可以。只是郑秋的家人还住在我芳草峰,此次前来赴宴的弟子也都认识郑秋,这戏怕是不好演啊。”
“其他弟子与长老我自会安排,郑秋的家人你自己决定便可。”
明空傲清从椅子上站起来,望向天花板上的圆窗,目光远远穿透高空稀薄的浮云,直指九天之上的星辰。
他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明纵长老听:“我有种预感,此次星河倒转不同以往,定会有大事发生,如今两脉丢失一脉,此事已渐渐脱离我宗掌控,接下去得万分小心呐……”
明纵长老站起来,拱手抱拳:“宗主,你不必多说,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让郑秋尽快提升修为。”
两天之后,富贵荣华天舟抵达乾云宗,降落在乾云宗的天舟广场上。
宗主、长老、以及十来名弟子,陆续走出天舟,面带笑容地离开广场,前往各自的山峰。似乎在绝情随心庄,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大约十天以后,各位教授弟子的长老们,同时放出一个消息。说是要在每年春季举办考核,查看弟子前一年修炼的成果。
若是连续三年毫无寸进,就会失去在长老名下继续学习的资格,被派到珍宝楼、书堂这些地方干苦差事。
至于郑秋,明纵师傅将他背回芳草楼,点燃一些催眠的熏香让他熟睡,然后用伤药包好他的手臂和脚踝静养。
之后明纵师傅来到芳草小阁,找郑秋的爷爷郑治松和姐姐芸幽。
见郑秋的师傅突然到来,爷爷郑治松急忙跑出来,拿着抹布擦桌擦椅:“长老,坐、坐,我这就去端茶!”
明纵长老摆手拒绝:“不必,郑秋他姐姐呢,把她也叫出来。”
郑治松不清楚明纵长老是何用意,但还是快步跑进厨房内,推着芸幽的轮椅来到客厅。
芸幽赶紧拍掉衣服上散落的菜叶,好奇地问:“长老,突然来此有何事?郑秋呢?他还在练功吗?”
明纵长老先看向郑治松,又看向芸幽,说道:“接下来的事我只说一遍,你们听好。”
见两人露出担忧的神色,明纵长老顿了顿,继续说:“放心,郑秋没事。之后年内,我会带郑秋离开宗门,去一个很远的宗派。
同时我会让他暂时忘记,自己之前经历的所有事情,年之内,他有可能会回到乾云宗。届时,你们两人千万不能与他相认,必须装作陌生人。”
郑治松大惊失色,慌忙屈膝往地上跪:“长老,你不能让郑秋忘了我啊,我就他这么一个孙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