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她之前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来的贵府?”
“她之前是干什么,这个老夫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我出门去谈生意,正巧看见她晕倒在我府门前,我见她颇为可怜,便收留了她,可谁曾想她不过就在我府中待了一个多月而已,就在犬子的婚礼上出了事,真是晦气!”
沈檀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她在这府内与什么人不和,有仇怨或者是起过争执吗?”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平日里生意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他们这些个下人的事情,况且她才来我张府一个月,哪里能与什么人结仇呢!”说到这里,张员外显得颇有些不耐烦,迈步就要往门外走去。
沈檀再度叫住了他,“那请问张员外,您跟柳兄之间是什么关系?”
“辞渊是犬子文生的好友,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我亦是当他如所出!”
“那员外,您认识这个吗?”说着,沈檀就立刻从衣袖中取出了刚才从死者身上所发现的那块锦帕,递给了张员外。
张员外疑惑接过,拿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半响,这才摇摇头道:“这块锦帕乃是由上等的丝绸所做,质地上好,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语毕,张员外又将锦帕重新递还给沈檀,对着面前的三人沉重说道:“府中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请恕老夫实在是没有心情在此跟各位闲聊了,府内现在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老夫去处理,老夫就此告辞了!”
沈檀、廖赋斐、方如梦亦拱手相送。
“那我们也走吧!”沈檀提议道。
只是,在她刚走出张府大厅时,身后却忽然传来说话声,“这锦帕是?”
沈檀闻言,立即停下脚步,一转身,就看见了正站在不远处的张文生。
张文生此刻正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那块锦帕看着,像是在看一件稀奇的物件一般。
沈檀立即上前,将手中的锦帕递给了张文生,“怎么,看张公子这神情,似乎是认识这块锦帕?”
张文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紧接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敢低声对沈檀说道:“这种锦帕,只有一个地方才会有!”
“噢,愿闻其详!”沈檀倒是对此颇生了几分兴趣。
廖赋斐和方如梦亦在身后偷偷听着。
“这是我沂州城内倚翠楼的姑娘才用的锦帕!”张文生把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别人给听了去,“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沈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难道张公子你曾经去过倚翠楼?”
听名字,她都知道这倚翠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
可那张文生却已紧张的立即把手放在了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也只是前几年偶尔去过几次而已,那时也是年少轻狂,总想着寻欢作乐一番,现在,我已修养了生性,娶妻了,沈公子,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这种事要是让家父和新妻知道,那可不得了!”
见沈檀点头,这张文生才放了心,再三感谢了沈檀一番之后,才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了。
沈檀知道,像张府这种大户人家,很是注重礼仪持家,倘若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背着他偷偷去了青楼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恐怕会被气的七窍生烟,还有他那个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