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可行?因其价格昂贵一直无人住——”李洵见这白衣少年有捂鼻的冲动,忙说道:“但母亲一直都有打扫,所以个中环境还是干净的。”
李洵扶额,从旅店向阳的那方诸多房间自下而上从普通到上等的房间挑了个遍,这少年都没有动心的意思。眼看着快到了头,幸得这个连他都没怎么来过的房间——母亲不让他进去,只说是贵客专用,一般人可付不起。
不过看这少年衣饰虽然简约,但料子却是顶好的,姑且试他一试。
“一夜五十金。”
说出口后,李洵就后悔了。他看见少年眼中闪过的惊诧神色,心想自己果真还是押错宝了么。
“没想到如此便宜。罢了就这间吧。”
李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原来原先不满意是因为太便宜了么?可怕至极,这少年应当是琅朝顶富贵的人家里的孩子。
推开门,少年四下张望了一番,点点头:“虽然简陋,却也雅致。”
合着这旅店最豪华配置的房间还是不能入你的眼是吧!李洵心中不禁万马奔腾。
“好了,这是定金。”白衣少年将手中的东西抛给他,“因为要长住,所以以后会多加叨扰。望不吝赐教。”
李洵立马将那物收在怀中,看都不想看,生怕被吓出什么毛病来。忽而想到店内住客还需登记些消息,便问道:“你的姓名是?”
白衣少年的步子忽然顿了顿,说道:“叫我申不易吧。”
“我的房间在这条走廊的尽头,我父母亲的房间在一楼的与我房间相同的位置,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或者我的父母。”
“那便多谢了。”说着,申不易便关上了门。
……
那位姓林的老者随后又带着一些侍从给他们的公子陆陆续续送来了些什物,以备不时之需。
林老一直坚持要在这旅店另辟一个房间住下,即使条件简陋也要誓死追随公子(这是他的原话)。如果李洵听到这些,恐怕要被气死去。
名为申不易的白衣少年自然是微笑着推辞了。
“林老,田家那边还需要你打点,我们总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不是。”申不易倚着门,透着一股子慵懒闲适的气息。
“是,属下唐突了。不过您孤身一人,属下实在放心不下您的安危啊。”林老的眼神满是忧虑,大主可是让他随身保护少主的。不知少主又动的什么念头。虽然少主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安危么……无妨。这家店可是很独特的呢。”申不易轻笑,“好了,你也不宜在外逗留太久,回去吧。”
“是。”
就在此时,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尖叫。
林老以及众侍从下意识地拔出了剑,这可把走廊上其他的住客吓得不轻。申不易微笑着解释了一番,那些住客还是立马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有的畏畏缩缩地开了一条门缝向外看。与那些侍从对视之后,又慌张地关了门。
申不易挥了挥手,“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应当只是有人因为某件物事吓着罢了。你们回去吧,这里没事了。”
……
李洵房中。
李洵将头蒙在被子里,时不时掀开被子看看又听听门外的动静。他刚刚的大叫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外加这房门的隔音效果就那样——原先一位住在他隔壁的住客与他的妻子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的时候,那动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外加上刚刚的骚动,他可真的怕有人来找他麻烦。
不过真的够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