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整个营帐充斥着一种腥臊之气。
安渡若知道阿杜马一心为她好……或许北方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吧。
在这一段时间里,她向阿兰学了许多新东西。
北王国的语言与礼仪之类。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异乎常人,即使常以记忆力超群而将自己区别于其他奴隶的阿兰也尝尝惊诧无比。
故而一些简单的交流语言她已经学会。
她也在营帐外走了一会,对来来往往的人用她新学的语言打招呼。
可是一般收到的是奇怪的眼神。或畏惧或憎恶。
有的人差点动起手来,或许是畏惧阿杜马的怒火,才略略止住,转身离去。
或者有些应了她,忽地看到了她的相貌,便拍拍自己的嘴巴,低下头绕了开去,走掉了。
她也知道这些族人对她的态度了。
她也只能叹气,回了营帐,回忆自己的往事,顺便展望一下自己看起来晦暗的未来。
她也知道那天阿杜马对她说的那句话。
“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的话,我早就做了。”
是**吗……
可是他没有,他很温柔地对待她,呵护她。
安渡若每每想到这儿时,总会想到自己的父亲头颅被斩落的情景,于是转瞬间便摇了摇头。
不行。
不可能。
诶。
又是一声叹息,隐于来自朔北的寒风中,安渡若只觉得握住自己手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安渡若心里抽动了一下。
白衣少年来到弄堂,向正在忙活饭食的韩素笑道:“老板,我来退房。”
“嗯?”韩素抬头,“哦,那个房间的住客啊。总算是得见真容了。还真别说,你缴纳租金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大跳。特别是我儿子绘声绘色地说之后,我的惊讶便愈发的浓了。”
“见笑了。”
“不过,不长住一会吗?”
“不了,这里已经不适合我居住了呢。”白衣少年叹了声气,“那租金便不用找了罢,我便如此离去就好。”
“这……行吗?”韩素惊讶无比。
“谁说不行呢。”白衣少年轻笑,悠闲地走出了旅店。
后又一脸尴尬地走了进来。
“老板,能否烦请你……为我手书一封,让人来接一下我。这外面似乎有些麻烦。”
韩素循声望去,只见一堆女子守在旅店门外,眼神中尽是荧荧的星火。
韩素扶额。
再看一眼这微笑的白衣少年,忽地感觉自己的第二春似乎来了,脸都是红了起来。
是……有点【姿色】啊。
“好……好的。”韩素羞赧地低下头,看着这老板的反应,申不易心中皆是无奈。
似乎如此活着,会是麻烦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