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倚天面露难色,支吾着道:“你要是老虎就好了,来个十个个我也不怕,但是义父说我行止粗俗,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注意,不能折了四绝门的面子。”
骆红袖素手一拍桌案,道:“岂有此理!没想到智绝也是这般迂腐之人,张姑娘真性情怎么就折他面子了?真是罔为智绝名号。”
“不准你这么说我义父!”张倚天却是怒道,“我义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骆红袖冷笑道:“又是一个给子女灌输大男子主义的人,林庄主,我还以为你们武侯奇门真能做到男女平等呢。”
林东知道骆红袖的执念,向来是帮性别不帮理,赶紧打圆场道:“这还真不是不平等,若是张姑娘是男的,孔明先生一样会这样管,他是这样越是亲近越是管得严的人,严父嘛,就是这样。”
“那你还带着护卫过来,就是为和我打声招呼?”骆红袖端起茶杯,押了一口清茶。
林东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开门见山:“骆院首,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向你借十万两黄金。”
“噗!”骆红袖一个没反应过来,清茶直接喷了出来,她顾不上擦自己胸前和嘴角的水珠,厉声道,“林大庄主还真把我当金矿了?一开口就是十万两,我就是把你们四绝门和天下第一庄都买下来也不需要十万两黄金。”
“骆院首你消消气。”林东赶紧掏出手帕递给她,示意骆红袖擦一擦,“我已经在四绝楼摆下一桌酒席,都是在下亲自炮制的武侯奇门美食,希望骆院首过来一叙,这一桌酒菜绝对值十万两黄金。”
“一桌菜值十万两黄金?你这菜是夜明珠做的?”骆红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绢轻轻擦拭嘴角,还带着体温的手帕拂过唇边,羞得骆院首脸蛋微红。
林东还以为骆红袖脸上的红霞是气出来的,赶忙道:“骆院首不妨给在下一个面子,去尝上一尝,不管借不借您都不亏啊。”
“不去!想我去的话,除非……”骆红袖突然计上心头,故作思考了半天的样子,“除非你给我写一首让我满意的诗,我就卖给你这个面子。”
“那有何难!”林东喜上眉梢,论抄诗,啊不对,论写诗我还没怕过谁。
林东拿起骆红袖阁下的笔,不由分说地扯来一张纸,就准备写下诗来,骆红袖暗道不好,那是她刚才没收起来的纸,反面还写着林东之前的诗。
好在林东也没注意,他转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骆红袖一遍,直到把她看得满面红霞,几欲发作,才正了正身子,一挥而就:《洞仙歌·赠襄阳骆红袖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林东满意地搁下笔来:“怎么样,骆院首,我这首词如何?”
骆红袖默默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甜得发腻,她悄悄把刚才林东递过来的手绢塞进衣服中,装作勉强的样子:
“一般般啦,算你过关,我就去见识见识林大庄主价值十万两黄金的菜究竟是什么样子。”
林东舒了一口气,笑道:“骆院首一定不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