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盛怜儿端着热水迎面走来,“郎君,热水”
“端过去,让夏侯兄清洗一下。”
周谨言头也不回的打开大门,带着海藻走了出去。
海藻紧张的跟在后面,“郎君,要是武侯捕看见,会抓我们的。”
“人都快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周谨言把她推到前面,“赶紧带我去找药铺,速度快些。”
海藻不敢犹豫,一路往前走去。
路上黑丨黑丨的,异常安静,只有冷风不时从身侧刮过。
两人运气好,没有遇到坊里的夜巡的武侯捕,来到一处宅子门外,海藻道:“就是这家。”
周谨言砰砰的敲门。
把海藻吓得浑身一颤一颤的,“郎君,这么大声,别敲门人家不应,反而把武侯捕惊来。”
周谨言心里着急,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出声喊道:“救人救急,开门开门。”
“吱呀!”
宅子大门打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大晚上的,叫魂呢?小心我报官抓你。”
“抱歉抱歉,”周谨言急道:“府上遇刺,有人受了重伤,特来求些草药。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那家丁挠挠头,“你等着,我去喊阿郎。”
“那麻烦快一些。”
周谨言等的心里焦躁,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找药材。
片刻后,家丁走了出来,“我说那个,你还是走吧。”
“怎么回事?”
“阿郎说大晚上的,哪里还有做生意的,他说不做,让你走。”嘟囔了一声,“这么深夜的,出门都犯法,你还是回去吧。”
“药材在哪?我自己抓,财宝给你。”周谨言掏出一块银锭给他。
家丁眼中露丨出一丝贪婪,随即摇头道:“你们还是走吧,大晚上的,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弄药材。”
周谨言收起银锭,就往里闯去。
“哎哎,你干嘛?”家丁急忙去抓他,被周谨言一把撞在了地上。
“入贼啦,如贼啦。”家丁大声呼唤。
周谨言回头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给脸不丨要丨脸,给你一刻,去把你家主丨子叫来,不然我烧了这处宅院。”
家丁捂着肚子惊恐的逃向内院。
海藻看的瑟瑟发丨抖,却又觉得很正常,这才是为丨非丨作丨歹的大官人之前郎君太善良了
片刻内院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四十多岁,指着他骂道:“大晚上的,你私闯民宅,无辜殴丨打人,我要报官。”
周谨言冷着脸道:“我要这些药,你赶紧给我取来。”
这家主人气的脸色发青,“我今天要是给你取药,我就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取药。”
周谨言收回匕丨首,低声骂道:“不识抬举,非得让老丨子威胁。”
海藻吐了吐舌丨头,郎君好猛啊,明天看来要吃官司了。
但想起周谨言的身份,她忽然又觉得不算什么。
有了压力,效率不是一般的快。
没多久这家主人就给周谨言准备好了药材。
“我是周谨言,左屯卫大将军的长子,谯郡公府就在坊里不远处,要想寻我晦气,尽管叫人报官。”
“不敢,不敢。”
这家主人心里大骂晦气,好好的,怎么惹上了个无赖的官二代
周谨言带着海藻走后,家丁捂着屁丨股道:“阿郎,要报官不?”
“他就是官,你报官有用?”
这家主人没好气的道:“把门关上,你说你也是,好好的开什么门?大晚上的就不怕进贼啊?”
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