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希里歉意地看向杨钟,道:“小钟,你不用担心,有希里伯伯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希伯在一旁叹了口气,父亲看起来还是家主,实际上早就被二叔架空,没办法,谁叫人家突破到了战将境界。
“希里伯伯,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杨钟站起身来,目光坚定。
“少主,您尽管开口。”见杨钟面色郑重,希里连忙站了起来。
“希里伯伯,您的好意小子铭记在心,小子来这里避难,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但此事必须让希塞大长老知道!”杨钟坚定道。
“少主万万不可!”希伯猛地站了起来,惊声道,“若是让我二叔知道,这事恐怕不好收场。”
“对啊,小钟,以我二叔的个性,恐怕不会让你留下!”希仲也急了。
“住嘴!”
只听希里一声断喝,身上腾起一股强大气势,怒视向两兄弟,道:“两个逆子,都给我跪下!”
两兄弟一慌,方知自己刚才口不择言,连忙跪倒在地,满脸愧色。
“两个混账东西!我希家受家主大恩,才有今天的局面,辅佐少主是我希氏义不容辞的责任,怎可畏首畏尾,下去给我领罚二十鞭!”
“孩儿知罪,甘愿受罚!”二人铿声道,起身便往外走去。
“少主,老仆无能,教子无方,还请少主责罚。”希里看向杨钟,面有愧色。
“且慢!”
杨钟按下喉咙中那股翻涌的热流,急忙拉住要往外走的两人,转头直视希里,目光柔和,却又坚定无比,道:“希里伯伯,您的心意小子明白,二位兄长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关心则乱,还请希里伯伯宽宥!”
希里双眉紧皱,目光在二人脸上凝视,没有说话。
“二位兄长,并非是小弟逞能,只是这件事必须跟大长老说清楚!我来这里避难,若是不让大长老知情,一是大长老必然心存芥蒂,二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若是前往乌岚查探,将消息卖给王凤义,对希家有害无益。我相信大长老通情达理,一定会顾全大局!”
杨钟看向二人,解释道。话虽如此,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希塞毕竟是希里的兄弟,他并不想说什么坏话。
希伯兄弟埋着头,忐忑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孩子。
大厅里空气都似乎要凝固了。
半晌,一直决然的希里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朝两兄弟挥了挥手,道:“少主都为你们求情了,就饶过你们一次吧。”
“谢少主,谢父亲!”两兄弟紧绷的身体猛然一松,额头上却是出了汗。
“唉,老仆是真的老了……”看着两兄弟如释重负的样子,希里深深看了眼杨钟,一只手拄着椅子扶手,忽然大笑起来:“而少主……是真的长大了!”
“好,就依少主的!希伯,下去整治酒席,今晚只请你二叔一家!”希里大笑着吩咐道。
“孩儿马上就去办!”希伯朗声应道,就在刚才,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十年前的风采。
……
大长老居住的西苑中。
大厅正北,希塞端坐大位上,威严地挥了挥手,屏退左右,轻轻喝了口茶,目中冷光闪烁。
“爹,那个真的是杨震的儿子?”
下方,大长老幕下几个得力干将全部列坐在椅子上,右首上,希斯看向自己老爹。
“几年不见,那小子是长变了点。”希塞面泛冷色道,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白。
“爹能不能看出那小子的修为?这小子贼精贼精的,今天孩儿打量了他半天,却没有看出这小子究竟修炼到几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