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可能失误?”哈赤失神地看着毫发无损的杨钟,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全是汗水,“我的鞭法已经连祖父都认同,怎么会失手?”
虽然一直很谦虚,但哈赤毕竟是个年轻人,但凡是年轻人,不管身份高低,争强好胜总是免不了的。
“杨钟少爷,我输了……”哈赤收起鞭子,失魂落魄,刚才的小三花太耗费他的体力和精神,他已经难以为继。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小钟他太强了。”希伯走了过来,拍着哈赤的肩膀,宽慰道,然而他的心头却是忍不住一颤,的确,杨钟的身法远超过他的想象,很强!
“希仲,刚才你可是说,只要有人能赢了哈赤,你就上桩,没错吧?”深吸了一口气,希伯一双利目唰地看向一旁发呆的希仲。
“大哥,哈赤这,这……”希仲张口结舌。
“怎么,你觉得哈赤小三花都使出来了,还没有尽力?”希伯目光冷了下来。
“没有,没有……”希仲表情都快哭了,面色悲愤,谁叫他打了这个赌,遇到杨钟这么个克星,输得彻彻底底。
“兄弟啊,你仲哥这下真惨了……”哭丧着脸,希仲跳上桩,走到杨钟面前,正要诉苦,却见杨钟此刻面色苍白,眼神发愣,立时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大哥,你快来瞧瞧,小钟是不是脱力了?”
“嗯?”希伯眼神一动,身形闪到了近前,一把扶住杨钟:“小钟,你没事吧?”
“运气过了,有点累,我先回去休息。”杨钟摇头,勉强笑了笑,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声音也变得嘶哑。
“走,送小钟回房。”希伯招呼一声,一把抱起杨钟,直奔小院。
将杨钟安放在榻上,确定杨钟只是脱力,希伯三人这才松了口气,从院子里出来。
“幸好小钟脱力了,否则我以后见小钟就得腿软……”希仲长舒着气,一副庆幸模样。
“我看你最近是真皮痒了。”希伯冷斥了一声,眉头间却是迸发出昂扬的斗志,其实他未尝没有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潇洒写意的杨钟让他根本提不起追赶的信心,反倒是见到杨钟脱力后,那种难受绝望的感觉方才好了许多,至少这样的杨钟,还能一追。
三人各有心事,却不知道此刻杨钟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房中。
杨钟忽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艰难地掌控着身体,盘坐起来。
在他的头上,滚滚汗珠蒸腾起来,背心处也完全打湿了。
“小兔崽子,这下知道逞强的后果了?要不是有老夫护着你,就你刚才的一下,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杨钟眉头皱了皱,自言自语,声音却是沙哑而苍老,随着双目一闭,杨钟立刻仿佛一尊木偶,表情立即呆滞起来。
脑海中某处。
看着周围似亮未亮的场景,杨钟皱起了眉头,他只记得自己催发真气躲过了哈赤的攻击,然后脑子里一阵剧痛,随后醒来时就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仿佛自己是在一只巨大的茧里,周围如水波晃动,唯有上方似乎有亮光照射下来,杨钟扭了扭身,却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吃力。
“这究竟是在哪儿?”杨钟张口大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这种感觉实在压抑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却让杨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里一热。
“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钟疯狂地想向莫老发声,却完全徒劳。
“知道慌了?刚才逞能的时候你可想过这些?”仿佛知道杨钟所想,莫老呵呵笑道:“刚才你小子背着归元尺就敢强行调动真气,真当归元土鳖的东西是摆设啊?放心吧,你小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运气比较好,突破了而已。”
“突破了?”杨钟动作停了下来。
“刚才你为了对付哈赤的小三花,无意中把精神力压缩到极致,精神力出现了质变,急速扩张,才让你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