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已将此曲掌握纯熟,杨帆便起身告辞。待将杨帆送到马车前,李妈妈从袖里拿出两个金锭,递与杨帆,说是未备礼物,这百两黄金权作授曲之资。杨帆推辞一番,怎奈这李妈妈热情难挡,只好收下。
回到家时,已近申时,天气炎热,众人大都在各自房间休息,出来开门的却是樱桃和周若英。见杨帆无恙,周若英笑着问道:“不知那师师姑娘找大哥所为何事呢?”
杨帆也笑着回道:“买了我的一首曲子。”说罢便将那两锭金元宝递与周若英。杨府现在日渐庞大,护卫、奴仆也在增多,日常的资金进出秋霜已无力掌握,周若英便发挥特长,暂代杨府大总管一职。
“啊?什么曲子值这么多钱?”接过元宝周若英好奇地问道。
“哈哈,神曲……”杨帆答道。
......
傍晚时分,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天际云朵渐渐汇聚,闷热了十来天的京城看样子要迎来一场降雨。果然,亥时时分,闷雷滚滚,电光隐现,几滴雨点落了下来,继而雷声渐响,闪电渐亮,电闪雷鸣间,大雨瓢泼而至。这些天,晚间总觉酷暑难熬的杨府众人,立即各回各房,准备趁着凉爽睡个好觉。
醉杏楼漱玉阁,唐盼兮此时却还未睡下,今晚大雨,醉杏楼生意明显减少,她很早便回到阁内绣房。绣房内并未点灯,唐盼兮坐在琴前,轻抚琴弦,暗暗品味白日里那首《笑傲江湖》,神情竟是有些发呆。忽然,闪电明灭间,一个身影映入窗口。唐盼兮双手将琴弦一按,右手双指间倏地多出一枚绿幽幽的绣花针,便听她沉声问道:“谁?”
身影也沉声答道:“是我。”然后便轻身一跃,进入房内。
唐盼兮闻声后,起身拱手,轻声道:“原来是仇左使!”
“正是在下,不知圣女这边,这些天可有情况?”
“自我来到京城,那昏君几个月来却不曾到这醉杏楼,这几日,我正撺掇李师师去学些新曲,希望能引得昏君前来。”
“很好,只要引起他的注意,以圣女的姿质,那昏君必会入毂,待到时机成熟……”
“我明白!”
“唉!本教生死存亡,便全赖圣女了,我明日便要南下,这京城事务也请圣女全权处置,另外,圣女要特别小心神霄派,江南传来消息,神霄派到处建观收徒,与我教众发生过激烈冲突,怕是那林灵素不会罢休……我也是急着回去处置此事,希望不要引起朝庭注意。”
“知道了……对了,请问仇左使,我教以前可有过一个叫曲洋的长老?”
“曲洋?从未听说过此人!”
“那仇左使可知衡山剑派?”
“没有听说,难道是新成立的帮派?”
“不是,今天学了只曲子,据说是我教长老与衡山剑派高手所创,想来应该是杜撰的妄语了。”
“呵呵,这倒有趣,我也回去打听一下,请圣女暂且休息吧。”
“好!”
电光间,身影一闪,待唐盼兮抬头时,窗前已空空如也。
......
大雨下至午夜时分开始转小,淅淅沥沥地又下了一会,便即止住。清晨,府里还是一片悄寂,雨后的屋檐、树木在滴着水滴,整个院子还朦胧地弥漫着睡意。此时,杨帆已洗漱完毕——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在京主要官员均要参加。
秋霜樱桃拿出朝服服侍着杨帆换上。参加大朝会必须着朝服,三人忙了好了一阵子,才将朝服穿好,穿好之后,但见杨帆:身着绯衣朱裳,衬以白花丝罗禅衣,束以锦丝大带,再以金革系绯罗蔽膝,颈下方心曲领,脚上白袜黑履,腰佩金鱼袋,头戴进贤冠,手持白笏板,顿显庄严威武。
衣着打扮停当,杨帆登车,领了十名护卫,便直奔皇宫。到了宫门,杨帆下车步行入内,在宣德楼验过身份之后,便到朝房等候。此时朝房内已有一些人,皆是绯衣红袍,黑履白板。这些人杨帆大都不认识,与他们互相打量之余,也偶尔客气地拱手施礼。
参加朝会的官员还在陆续赶来,不一会儿,朝房内便熙熙攘攘张。辰时将到时,杨帆终于见到认识的人,却是太尉高俅,杨帆正想上前施礼,却不想高俅也看到了他,正在招手示意他过去。待杨帆来到跟前,高俅叹道:“子航高升,本该设宴为你庆贺,可惜老夫这几天未曾抽出空来,过几日定当补上。”
杨帆赶紧道声“太尉客气”,高俅便笑着向认识的官员介绍杨帆。过了一会,童贯也到了,见了杨帆,客套几句后,便告知杨帆早朝之后,要去面圣,共商要事。
正说话间,却听不断有人说道“参见太师”。
杨帆望去,见一面容清瘦、白须及胸的老人进得门来,童贯小声道:“蔡太师到了。”
见众人纷纷行礼,蔡京也频频颔首,径自来到朝房屏风下的椅子上坐下。
蔡京刚到一会,便听门口的司礼太监唱道:“辰时已到,百官晋见!”然后便有偈者引领众官员穿过几道宫门,来到紫宸殿前。百官络绎进入殿内,依官阶大小排班站定,杨帆却是站在文官队列中间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