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剑被人抢走了!”
楚莹莹此时冷不丁的一言说出,令刚刚喝进口中的清茶,险些呛到,是时,薛长戈神色惊诧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看着兄长诧异的表情,楚莹莹当即收住了嘴下的话语,兀自垂首不语,她知道莫白与薛长戈之前有着一剑之仇,虽然薛长戈平日里对自己疼爱有加,然而此时,薛长戈是否会答应帮忙寻回天行剑,还未可知。
“说吧!何人所为?”薛长戈看见妹妹咽下了之后的话语,当即轻声问道。
“金宇飞!”听见薛长戈开始关心起来,连忙答道:“当时他拿妹妹我的性命要挟莫那个呆子,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他甘愿交出了天行剑,如若不然,可能哥哥就再也见不着莹莹了!”
听言,薛长戈更为诧异,本来莫白身上的蛊毒发作,乃是莹莹的亲手所为,没想到如今,他居然会为了她的安危,而甘愿放弃得来不易的天行剑,要知道,这天行剑在江湖中声望极高,拥有它的人,就等于拥有了号令整个武林的能力,当即,对莫白这种以德报怨的品行大为钦佩。
是时,只见薛长戈眉眼微皱,面露狠色,厉声说道:“这飞也太过份了,居然敢伤害我孤鸿涧的人,这根本就没把我薛长戈放在眼里了!”
见到大哥为了自己而怒发雷霆,楚莹莹此时颇感欣慰,她知道兄长对她的疼爱之情,从未减少。
正自楚莹莹暗自沉吟之时,薛长戈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兄妹两相视一眼,之后,薛长戈叹息一声说道:“虽然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做哥哥的从未怪罪过你,如今你在他身边,哥哥虽然有些不舍,但如今看来,他竟然可以为你弃剑,想必你在他心中还是有些份量,既然如此,哥哥也就对他放心了!”
听言,楚莹莹此刻脸上,竟有了些羞红之色,倏然,表情忽转,说道:“哥哥,这天行剑对他来说,事关重大,还请哥哥施以援手!”
“这是自然,莫说是莹莹你亲自来找哥哥帮忙,就凭他愿意为你弃剑这一点,做哥哥亦是义不容辞,当仁不让要把宝剑给夺回来!”
听到兄长豪言应承,楚莹莹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孤鸿涧虽然是苗疆外族,然而这些年在中原武林经营多年,其势力自然不可小觑。
当即又问言道:“哥哥,这金宇飞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长时间在水中潜伏而不被人发觉!”
薛长戈掸了掸身上的尘屑,神态幽然地说道:“此人在中原武林当中虽然名声不好,但他的经历,却是值得人同情!”
“此话怎讲?”
金宇飞本来是个落魄的穷酸文人,后得识一个红粉知己,却不料那个女子是个风尘中人,他家境困窘,自然经不起风月场所那种销金窟的消耗,因为当时年少无知,一时酒性作祟,失口答应为那风尘女子赎身,无奈囊中羞涩,为此他远走他乡,筹集黄白之物。
从一个文弱书生,机缘得失,被武林名宿金风老人收为门徒,渐渐习就一身本事,然而等到他筹钱归来之时,那个风尘女子却因为得罪权贵而被转卖他乡,后来听闻,那个女子红颜薄命,在被转卖他乡的途中,郁郁而终,香消玉殒,而他因此而心性大变,自恃身手了得,竟做了浑人,江湖中,几乎没有一个人对他提过一个好字。
而后他改名换姓,立誓终生不染红尘之事,金宇飞便是他做了浑人之后改的名字,在武林中犯下诸多大案,渐渐的他几乎除了帮人的好事,什么恶事都做过。
楚莹莹听着兄长表述着金宇飞的过往,不禁颔首垂面,暗自叹息,想来这金宇飞本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只不过当初经历坎坷,将他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浑人暴徒。
稍时,薛长戈忽又言道:“此人虽然无恶不作,但他如今也是市侩得很,无利不起早,此番夺走天行剑,又不知他会弄出怎样的风波来!”
“他出手还有人付钱给他么?”楚莹莹不解问道。
“没错!正道解决不了的事情,他都能解决,只是他已经多年不曾露迹江湖,而江湖亦因此平静了多年,如今他忽然出手,且一出手就夺走了天行剑,这期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薛长戈定定地说道。
“既然他肯为钱而出手,请动他当然价钱不菲,如今放眼天下,谁能有这等财力?”楚莹莹答道。
“敢打天行剑的主意,此人不单单是家财显赫,还很大胆!”薛长戈面露愁容,双眼迷惘地看着门外。
“倘若那人把天行剑放逐江湖,便会引来武林浩劫,一场血雨腥风就在所难免了!”
兄妹两言来语往之间,尽是揣测之意,倘若天行剑真的被放逐,臆想便成事实。
“来人!召集门中弟子,全力打探天行剑的下落,一有消息,即刻来报!”薛长戈正声号令言道。
孤鸿涧诸多门人,纷纷得令而走,即日起,探听天行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