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破幽幽醒来,天气还是阴阴的,外面白茫茫一片,雪下了一夜,李破起身看了看梅超风,却见她嘴唇乌黑,脸色胀红,一模额头,又开始发烫了,李破无法只好依样画葫芦,运起真气疗起了伤,不一会,内息又不稳,大冬天的,李破也是满头大汗,休息了一会,在看梅超风时,脸色白了一点,模模糊糊的说着渴,要喝水,李破无法,水有的是,外面到处是雪,但是没有火,李破坐好找来一坨雪,喂进嘴里,不一会,雪球便在嘴里化了,待嘴里的水不那么冷了,便将嘴凑到了梅超风的唇边,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嘴贴上了梅超风的唇上,慢慢将水度入了梅超风口中,如此往复几次,梅超风又沉沉睡去。
自己又吃了几坨雪,便起身看了看马,马儿自己拱开了雪堆,吃起了枯黄的草,李破笑着拍了拍马,说道:“还是你有办法啊,不像我,连堆火都点不着。”
待正午时,外面风小了点,李破便将梅超风抱上了马,用绳子将她绑好,自己也翻身上马,慢慢赶路,到了晚间便又找了个山洞,休息了一晚,一天没吃东西,李破用螺旋九影的绝顶轻功到外面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只抓到了一只兔子,将兔子血放出来,喂给梅超风喝了,自己就生吃起了兔子肉,嚼着满含腥味的兔子肉,李破心也不住往下沉。夜间风大,又没篝火,梅超风轻轻呢喃着冷,李破也冷,但他只能将梅超风抱的更紧,用自己的后背,为梅超风挡着呼啸的狂风。
一连奔波了几日,梅超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未曾醒来过,这一日终于发现了人迹,李破简直高兴坏了,将那牧人一家绑了,点了一堆火,在帐篷里美美睡了一晚,第二日找牧人要了几袋羊奶,几块干肉,拿了几件羊皮袄子,又带着梅超风往东赶路。
梅超风仍然迷迷糊糊的昏迷着,每日李破都要用身体捂热了羊奶,喂给她喝,勉强吊着她的命,一连又走了七日,再也未碰到人烟,入眼之处均是白茫茫的一片,每日就靠着肉干和羊奶活着。
这一日,草原上刮起了白毛风,到了晚上,却连一个遮风挡雪的地方也未能找到,眼看着天黑了下来,温度更低了,李破身上的羊皮袄子上的羊毛都冻成了冰棍,李破找了个略微背风的地方,将梅超风放了下来,找了几张多余的羊皮袄子挂在马上,自己扶着梅超风靠在马的侧边,靠着两匹马的身体抵挡这白毛风,只是背后还是冷,梅超风身体也忽冷忽热,呼吸也越来越弱,李破赶紧运功,不一会便没了气力,看着呼吸略微平稳的梅超风,李破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哀伤。
“你醒一醒好不好,和我说说话,别在让我一个人自说自话了好不好,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你快起来啊!”李破摇着梅超风的身体哭喊着,眼泪刚刚流下便在脸上冻住了,两条鼻涕也凝结在一起,李破摸了一把脸又喊道:“你快醒来啊,你在不醒过来,我就真的把你丢下了啊,我求求你,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要杀我吗?你起来杀了我啊!”盯着一动不动的梅超风,李破心中的悲苦却无处发泄。
“轮回镜,你给我出来,你不是有智慧吗?你来看看我,我可是百年一遇的天灵根,你想让我就这么死了吗?你不是可以让人穿越吗,带我走啊,你不是主神吗,来给我兑换,我要兑换!你给我出来,快出来,啊啊啊啊啊。”李破冲着天空不知名的地方怒吼着。“你给我出来啊!你也怕死吗?你出来我们聊聊天好不好。我不兑换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就想和你说说话。可不可以,你回答我啊!”
回应他的只有他的回声和呼啸的大风,李破状若疯魔,在雪地中胡乱的翻滚着,折腾了一会,李破也没了力气,他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折腾完,脑中也开始昏昏沉沉,回到梅超风身边时,梅超风身体已开始冰冷起来,呼吸也是若有若无,李破心中悲凉,死死的抱着梅超风,泪水滑落立马就结成了冰花,吸了吸鼻子,李破又爬了起来,白毛风太大,梅超风已经不行了,李破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想让两人活命如今似乎只有一种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