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闻言大怒,对着拓跋烈怒吼道:“拓跋烈,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言而无信!”
拓跋烈哈哈大笑,带着戏耍猎物的快感。
“谁说我言而无信了?我答应了你,让你受三十六万刀凌迟之刑,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云天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拓跋烈,几乎快气疯了。
“拓跋烈,你卑鄙无耻……”
拓跋烈又是哈哈大笑,随即神情一点点转冷,“说我卑鄙无耻?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卑鄙无耻!”
“云天,你不是自认袍泽情深吗,很好!在你受三十六万刀凌迟之刑前,我会先让你好好欣赏欣赏,你的这些袍泽们,享受三千六百刀凌迟之刑时的,美好场景!”
说着,拓跋烈指向一个乞死军士兵,对着拓跋铁卫吩咐道:“动手!”
那拓跋铁卫缓缓前,掐动剑诀,飞剑法器嗡嗡震动,悬空飞起。
那个被捆在木桩的士兵,年纪尚小,大概十五、六岁,脸稚气未脱。
他明明此刻怕的要死,却强装镇定,努力装出一副铮铮铁骨,铁血好汉的模样。
“铁头哥,云天哥,你们都是万中无一的好汉,我小五也不差!”
第一个被行刑的乞死军士兵,正是云天的老熟人,在树林里搜查时,嚷嚷着要故意放过云天的,那个年轻的乞死军士兵。
此刻,小五刚喊完“豪言壮语”,对面的飞剑法器猛然射来。
“啊啊啊……”
豪言壮语,变成了一连串的惨叫。
鲜血爆绽,飞剑法器,带走了小五身,一小块皮肉。
说实话,疼痛还在其次。
乞死军的士兵,常年与人厮杀,行走在生死边缘,疼痛死亡他们并不畏惧。
但是,小五此刻面对的,更多的是恐惧。
即将遭受,三千六百刀凌迟之刑的恐惧!
小五年纪小,扛不住这种犹如实质般的恐惧,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
“小五!”
云天悲愤欲狂,痛苦地大声吼了起来。
这一刻,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责,达到了巅峰,快把他自己逼疯了。
都怪他自己,都怪他,连累了这么多袍泽兄弟!
他是罪人!
经过在乞死军中,将近两年的非人生活,每天行走在生死边缘,云天的神经意志,已经锻炼得无比坚韧了。
好几次差点身亡,他都没有过一丝畏惧。
但是现在,看到小五正在遭受着痛苦折磨,云天的双目红了,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滴落。
“小五,小五……”
炎玉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虽然口不能言,英气的大眼睛,也蒙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拓跋烈将云天痛苦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由乐得哈哈大笑,心情无比地畅快。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动手,继续动手行刑!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云天痛苦流涕的模样!”
拓跋烈张狂的大笑,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原本乞死军士兵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作声。
不知何时起,有少数几个人慢慢地抬起头,对着拓跋烈怒目而视。
拓跋烈沉浸在虐人的快感中,对这一切变化,毫无察觉!
“动手,继续行刑!”
在小五的惨叫声中,拓跋烈疯狂地下令。
割了十来剑后,小五浑身鲜血淋漓,模样无比凄惨。
云天目眦欲裂,双目变得血红,他拼命地挣扎,绳子深深地勒进肉里,磨破了皮肤,鲜血淋漓。
然后,云天却不管不顾,继续挣扎。
就在此时,突然,云天的耳边,传来一道秘密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