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姿态,表明我秦宜禄是你刘表的部下。
见秦宜禄这么懂规矩,刘表心里很是满意,微微含笑:“秦太守免礼,请入座。”
“多谢州牧大人。”
在伊籍的带领下,秦宜禄来到一个案几处坐下,身边立即就有一个使女给秦宜禄倒酒。
刘表将案几上的酒樽举起,笑着说道:“来,诸君,请满饮此酒,欢迎秦太守。”
“多谢州牧大人,多谢诸位大人。”秦宜禄端起酒樽,遥敬刘表一下,又分别对所有文武都举了一下,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表将酒樽放在案几上,微微叹了口气,目望门外,淡淡说道:“南阳太守之位,自黄巾之乱起,太守频换。”
“中平元年,黄巾贼张曼成击杀南阳太守诸贡。中平三年,江夏士兵赵慈在南阳起义,击杀太守秦颉。”
“后,南阳太守之职,一直为羊续担任,直至中平六年。羊续之后,张咨接任南阳太守,却为孙坚所杀。”
“初平元年,本府奉旨担任荆州刺史,举荐袁公路为南阳太守。”
“本想着,袁公路畏惧董卓加害,出逃南阳,被本府推荐,为南阳太守,又是四世三公出身,必然会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好生治理南阳。”
“却不想,这袁公路野心勃勃,以南阳为基石,暗吞淮南三郡。无奈之下,本府只得将之赶出荆州之界,但因朝廷混乱,这南阳太守之位一直还是袁术所有,哪怕他叛国而立,朝廷亦一直没有新任南阳太守。”
“但如今,天子英明,任命秦太守到任,如此则南阳必将大治也。”
秦宜禄心中冷笑,偌大的南阳郡,只有宛城在我的手中,其余诸县还直接归你刘表所管,我怎么样大治。
“多谢州牧大人信任,属下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宜禄立即就一拱手,朗声说道,“属下斗胆一言,只要有属下在,管保曹孟德不敢染指荆州。”
这时,蒯良开口了,笑着说道:“秦太守,汝旧主温侯死于曹操之手,秦太守从徐州撤离,多次败曹军,已与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也。”
“那曹操甚是记仇,太守如此凌辱于他,实力又不如于他,曹孟德岂能不报仇?”
“如此,岂非是秦太守将祸水南引,战火漫及荆州也?”
秦宜禄微微一笑:“这位是子柔大人吧?”
蒯良微微一惊,点了点头:“秦太守果然好眼力,正是良。”
“子柔大人是荆州文武之首,丰能猜到亦是应该。”秦宜禄淡淡一笑,“但是,丰继续猜测,子柔大人此言有差也。”
“子柔大人方才说,因为丰来到南阳,将会引发曹贼南顾,其实不然。”
“若是无天子退位,以曹贼之计划,乃是先诛吕布,再拔宛城,后灭袁术,震动荆州和江东而不敢北上也。”
“如此以来,曹贼就可全力与袁绍一决雌雄。若败,则曹贼覆灭,若胜,则江北之地尽归曹贼所有也。”
“到那时,曹贼以江北千万之众,挥百万大军南下,试问子柔大人,如何拒之?”
“眼下,丰奉旨任南阳太守,若再能得州牧大人全力资助,丰有十足之把握,绝对不会让曹贼染指荆州之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