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
而石老肯定的回答让泯天祁有些头疼,他想再次向石老确定。只是他目光刚看向石老,石老便已对他点头示意,神色很是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如何肯定那时候我六岁。”这一点泯天祁必须确定,或许是一时心急,语气比以往要犀利几分,“证据呢?第一次见我就断然一切,莫非是有物证?”
石老诧异看了一眼泯天祁,如此犀利的话他还是头次从他口中听到,这跟以往他在石老心中的形象多少有些出入。
“自然是有的。”
石老也没在意太多,只当人总是要长大的,都会有一些小脾气。于是石老左手一翻,一块红木雕刻而成的牌子出现在他的手上。
这块令牌是以莲花为状,所延伸出的花瓣脉络都是以点缀而成,上面以细微白色晶状物所镶嵌,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妖艳。
而令牌中心,莲心处,是刻有一道笔力苍劲的‘六’。
“这个令牌原本是在你手里的,后来我将你带回家,见这令牌不同他物,便替你一直保管。”
“过了一年后,令牌上面的‘六’诡异变成了‘七’,我估计原本这‘六’代表的就是你的年龄。”石老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泯天祁,“只是不知为何,‘七’又重新变成了‘六’。”
“而后我又探查了你身体骨骼,最终判断你的骨骼满符合这个年纪,所以我便坚定九年前的你只有六岁。”石老说到这顿了一下,“这也是我判断的,具体的话你怕是要去找你生母才得知。”
“我知道了,谢谢石老。”泯天祁看着手中的莲形令牌,那双瞳眸里的光泽黯淡了许多。
他本以为今日石老可以告诉他他的生父生母到底是谁,可最终得知的也不过是零碎片段而已。
不过也还好,至少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爹娘修为应该不低,莲瓣包裹他六年,不断送呼吸,一直维持着他的生命特征,这种手段绝不是凡夫俗子能施展的。
只是想通这一点后,他更为担心起来。若他爹娘修为不低,怎会将他封印在这,不管不顾六年。
也就是说他的爹娘很可能不在人世了······
这个结论让泯天祁的心一沉,爹娘这两个字对他而言过于沉重。
村里的小孩被欺负的时候,都有爹娘在后面撑腰。他每逢二更出门,经过木屋的时候,总能从那未关闭的木窗外看到睡在里面,一脸恬静的一家三口。
清晨的时候,他总会坐在村子里最高最大的一棵古树上,当他看到小孩向爹娘撒娇的场景时,他何尝不羡慕。
他每天都在想,他的爹娘到底在哪,为什么不要他。是故意抛下他,还是逼不得已?
可这个问题他不敢去问石老,他怕得到答案。
果不其然,现在得到的答案跟当初他所猜想的答案并未有太大的出入。
可笑的是他现在连爹娘生死情况都不得知。
泯天祁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吐出,似乎有些气馁。泯天祁忍不住抬起头望向整片天空,似乎想要透过这片天看见什么。
可这片天终究只是一片天,空中依旧飘扬着雪花。
只是古怪的是,这些雪花一旦飘进井口十米范围左右的时候,便消散于空中,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